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苦,什么叫累,只感到一种自豪,一种欣慰,一种快乐。
第二天我们俩就到集上去卖鱼,一个人卖了四十多块钱,觉得象发了一个小财一样,好几天都平静不下来,第三天我俩又去淘鱼了,还想发一笔小财,但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淘到,这十我才明白,到苇塘淘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需要运气。
但在那个寒假我俩还有第二次收获,过完年了,快开学了,我俩还想到苇塘去碰碰运气,这次去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冰都快开化了,苇塘里凡是有一点希望的地方都叫人们翻地瓜似的翻遍了,当时我就想就即便是有了探鱼器,象日本鬼子探地雷似的也很难找到鱼了,因为人们已经淘了一冬了,有的地方都淘了两遍了,还能有鱼吗?但我俩呆着没事,还被第一次淘鱼的收获所鼓舞,所以就又去了。
快到中午了也没找到坑,我们俩也没信心了,就开始往回走,苇田也和稻田似的,在偌大的一片苇田里划分多少个方块,每一个方块都用土埂子相隔,土埂子的土是哪来的,就是从下边挖一个沟,划分方块是有利于灌溉,因为在入冬的时候,苇田里是装满水的,水结冰以后人才可以在冰面上割苇子,所以割完了苇子,围田里是相当平整的,表面就是一层冰,但到了快开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水沟里的水基本都沉下去了,冰和水之间有一个很大的空间,所以有的冰面就塌陷了,露出了原来的水沟,鱼应该是在沟里的,所以每碰到一块塌陷的水沟,我们俩就下自行车看看,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存在鱼的可能,连看了好几个水沟,都没有一点收获,有的水沟,已经一点水也没有了,裸露的就是黑土,哪还有鱼的存在啊。
已经快走出苇塘了,我俩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但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水沟,我俩想,再最后看一次吧,如果什么也没有,就彻底回家了。
水沟并没有全部塌陷,很多地方上面还是一层厚厚的冰,但冰下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从塌陷的地方可以钻进去,我钻了进去,里面有一种潮湿的感觉,往里走了几步,脚下已经不是黑土了,而是一层薄冰,看那样子薄冰是禁不住人的,冰下好象是水,我用拳头去砸薄冰,冰破了,掀开冰块,一个景象叫我惊呆了,原来冰下是一层厚厚的虾,有十公分厚,虾被水涵养着,都活蹦乱跳的,一个也没死,我赶紧叫伙伴把拖筐拿进来,一捧一捧的往拖筐里装,足足装了两拖筐,这个意外的收获叫我俩特别兴奋,第二天我就又去卖虾去了,一个人又卖了二十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