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售票员不耐烦了就不好好搭理这个乘客了,乘客就说你一个小售票员有什么了不起的,售票员就说,我一个小售票员一个月挣五百元,你挣了了吗,我当时很惊讶,我以为售票员顶多也就挣百八的,她说挣五百,我都有点不相信,我以为她是吹牛。”

    田川说。

    “有啥不相信的,现在大客车都承包了,说是公家的,其实是个人经营,过去坐公交,你得到车站上车,现在你站在路边一招手,车就停了,承包以后坐车的人比以前方便多了。”

    白庆生深有感慨地说。

    “是,现在小面包里都准备小板凳,没有坐了就坐小板凳,过去没有坐就站着。”

    田川也感慨地说。

    “所以现在做推销员也得益于交通发达了,服务也好了。过去你扛点东西上车,谁管你呀,也管,叫你给东西起票,现在你扛东西上车,售票员大老远就把你接过去了,也不用给东西起票,竞争啊,车多呀,你不拉,他拉,像过去就一辆车,服务不好你也得坐,所以就服务不好了。”

    白庆生笑着说。

    “是。要想服务好,就得靠竞争,过去你上商店买东西,服务员不搭理你,现在你上商店,服务员像夹道欢迎似的,一个劲地问你买点啥,如果你不买东西都不好意识上商店了,这热情有点过分了。”

    田川又笑着说。

    “咱卖药也是啊,那次我到一个医院公司推销,经理说咱邑州的鸭梨好吃,我说是,邑州的鸭梨好吃,下次我给你带点,结果这次我就不谈推销的事了,打闲唠。没过几天,我又去了,扛了一大袋子鸭梨,肩膀子都磨出血来的,经理看我挺辛苦的,主动说买我的药,这份买卖就成了。”

    白庆生得意地说。

    “看来卖药真是很辛苦啊,还需要查颜观色,投其所好。”

    “不辛苦能挣钱吗,有一次我用自行车驮药,怕把药瓶整打了,就背在身上,八十斤啊,我就背着骑车,一颠的,鞍座坐下去了,我也不敢下车啊,因为上车很费劲啊,就坚持骑,鞍座一下去它就活动了,还左右摇晃,狠劲不得劲,另外高度降低了,伸腿也费劲啊,弹性也没有了,等到了地方,我慢慢下了车,就觉得屁股那块骨头疼,我还以为咋地了呢,过了两天,好了,我也没想到会把鞍座压下去啊。”

    白庆生有惊无险地说。

    “是,我们骑自行车,有时鞍座活动,但主要是左右摇,不轻易坐下去。”

    田川笑着说。

    “所以干活要想到每一个细节,尽量每一个环节都不出现问题,如果考虑不周就会出问题。”

    他和白庆生唠了很长时间,白庆生说要去办公室取工资,田川说我回去了,白庆生说中午吃饭,田川说饭就不吃了,你挺忙,不多打扰,他俩最后商定,后天田川就到药厂去,和白庆生一起卖药,白庆生说我带你三天就行,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干,现在还有很多空白点没有走,你来了,正好填补这些空白。

    田川回来了,准备后天去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