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过半,这个时季的日头总是懒媚,情柔地挂在窗外,把这一刻屋内的光景,也照得温柔又寂静。
然而,也只一刻。
外间忽传来凄厉的尖叫,继而伴着一声:“柔妃娘娘饶命——奴婢当真亲眼看见,意嫔主子满面溃腐,还有血和脓水,奴婢岂敢造谣编排主子,更不敢欺骗娘娘!”
还有拉扯挣扎之际,带倒了什么摆件的响声。
萧无谏长眉一压,冷声唤候在外头的人:“隋安。”
孟绪猜测,是柔妃让人对莺时动了刑。
她知道,这件事远未结束。
当然不能就这样结束。
赶在隋安进来之前,孟绪松开手坐正。
她看见,帝王亦是温存尽去,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淡淡审视。
其实,孟绪也想知道,今日他为何会来。
她可不曾派人去请,那么,又是谁越过她去向帝王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