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子时三刻,这个名为驻马寨的分舵死一般的静寂,堂内弟兄都已经休息,只有刘荣披着件单薄的上衣坐在堂内核对着账目。

    子时三刻一过,一纸信函无声无息的从敞开的窗户飘在了刘荣面前的书案上,刘荣疑惑的看了看窗外,没有半个人影,狐疑间将信函打开,这一看,刘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信函上的字数不多,却布满了浓重的杀机:

    忠厚恨某、弑父作乱、私夺火信、颠倒黑白、遗祸他人、卑鄙无耻、其罪当诛……

    寥寥数字,道尽事非黑白,尽管以刘荣的地位还不知道信上所言是否属实,但个中意思俨然是明明白白。

    此信函所指忠厚恨某,无疑正是西绿林如今的当家之主,恨无无忌。

    连日来乌云山地界围捕杀害大长老的罪魁祸首风绝羽的事已是人尽皆知,只是两个月的时间,那个凶手仍旧没有找到,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一封指证的信函飞到了湖州分舵,不难说明,那个两个月前被人指认为杀人凶手的风绝羽回来了。

    然而刘荣不懂,为什么他会找到自己?

    论身份、论地位,刘荣自认即便跟齐得胜、恨无忌走的相对较近,但还提升不到被人重视的地步。这封信的寓意是什么?莫非是在造势吗?

    想到两个月前风绝羽大闹乌云山,在总堂当着上百高手人面逃之夭夭,又除些将财神寨一把火烧尽的前车之鉴,刘荣便浑身冒出了冷汗。

    湖州分舵的人手虽然很多,但论到高手,除了自己这个真武境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充其量有着十几二十的气武境,还都是三脚猫的角色,人家可以在灵武、甚至玄武境面前轻松逃走,自己这点微末的本领怎么会是风绝羽的对手?

    “来人,有刺客!”

    想到这里,刘荣惊慌中大喝一声唤醒了寨中近二百号兄弟,随着火把连续的点亮,驻马寨灯火通明。有了两百号人,刘荣的胆气大了不少,披着衣服提着鬼头大刀走出屋外,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旋即对着夜空大声道:“什么人?有胆出来说话。”

    “嘿嘿!”

    月夜下的驻马寨,响起一道冷酷的笑声,随后,三条黑影自寨子外面大燕行空般飞掠而至,站在了大寨的屋顶上。毣趣阅

    其中一人说道:“忠厚堂恨无忌,弑父犯上,铁证如山,绿木盟弟子听令,如不想与其狼狈为奸,速速缴械投降,否则,杀无赦……”

    那人手中拿着一块血染的方帕,似乎铁证就在方帕之上,然而刘荣是什么人,岂会听黑衣人胡言乱语,换句话说,即使黑衣人说的是真的,深知恨无忌厉害的刘荣也不算倒戈相向。

    听到那黑衣人的指证,刘荣放声大笑道:“贼子,休得胡言乱语,如果刘某猜的不差,你就是风绝羽吧。哼哼,既然你送上门来,今天就休想离开。来人,给我将此人拿下,本舵主重重有赏。”

    刘荣下令,他却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可见他并不傻,知道对方本领高强,自己一个人恐怕不是对手,不过他毫不担心,毕竟以三个人对付两百号人,就算是再厉害的武者累也累死了。何况,他刚刚已经命人飞鸽传书到乌云山庄,很快附近就会有高手赶过来。

    喝令一下,两百来号弟子提着兵刃冲上前去。

    暗夜下的黑衣人望见,却视若无睹,面巾之下冷冷低哼了一声,道:“不知悔改。”

    话音方落,宛若一个信号般传出,几乎同一时间内,驻马寨外面突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整齐一致,声势之大,宛若万马奔腾,脚步声响起的刹那,所有人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好像有凶猛的洪流从山体滑坡中滚滚涌来,极为是惊人。

    数息后,那股洪流到了驻马寨的门前停下,然后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强行轰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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