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风绝羽的充耳不闻,司马如玉站在树林里不由得心急如梦,少顷后方才跺了跺脚,恨道:“爱死就去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
竖日一早,文承街一号张府外多了一个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此人正是乔装而来的风绝羽,到了门外,风绝羽上前向府卫说道:“请兄台通传一声,昔日奕友求见张大人……”
那府卫皱眉打量了风绝羽一番,未起疑心,毕竟张长龄的棋友遍布全国,指不定这是哪来找张大人对奕的,那人称了一声“先生稍等”,然后跑进去通传了。
片刻之后,张长龄身边的贴身侍卫秦岭走了出来,看见风绝羽蹙眉打量片刻,问道:“张大人近日身体抱恙,不知先生有何贵干?”
风绝羽默默抬起头,一双闪烁着锐气的眸子盯上了秦岭,道:“在下在要事求见张大人。”
只说了一句,那秦岭的面色赫然一变,凝重的沉默了片刻道:“先生请随我来。”M.ßĨQÚ
跟着秦岭步入府宅,风绝羽突然发现张长龄府邸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往那些来往的仆役虽然中规中矩但一直都带着让人如睦春风般的笑容,可是这次不一样,匆忙行走在府内的婢女仆人个个紧皱眉头、少言寡语。
领路的秦岭也是满脸的凝重,并不多言,将他带到了张长龄的书房里。
站在门外,秦岭上前扣门:“大人,你很想见的人来了。”
“咚!”
房中笔筒落在地板上的声响传出后停顿三息,张长龄的声音方才响了起来:“快让他进来。”
风绝羽闻声皱了皱眉头,以往这老头中气十足,今天的嗓音却是沙哑至极,以医术中望、闻、问、切的闻字来分辨,竟然是病入膏肓……
推门走了进去,秦岭在外面将房门带上,风绝羽这才看见几个不见,张长龄眉梢灰淡、两鬓斑白,竟是老了十年有余。
同样看见推门而入的风绝羽,张长龄饱含沧桑的双眼中重新涣发出锐利的光华:“风绝羽?”
“嗯。”风绝羽默默的点了点头,上前站定,摘下了脸上的伪装,那两撇小胡子,露出俊俏的面孔。
“你不该回来。”隔着桌子看了风绝羽一会儿,张长龄说出了跟司马如玉同样的话,可见天南帝都的景况不容乐观。
大刀金刀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风绝羽语气低沉的哼了一声:“这话我听过了,张大人,在下此来只为了一问题,老爷子府上的罪名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风绝羽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这也正是他此来唯一的目的。
跟天剑山周旋,风绝羽自问还没有足以撼动其武学世家的力量,而向来以超然物外、不问世事彪炳自己的天剑山没有任何权力干预国家的朝政,即使天南周仁广都需要依仗他们也不能。所以,风绝羽打算第一个张长龄入手。
如果张长龄可以联合其门下弟子进谏,让周仁广放弃对上官凌云的拿办,这当然是好的,如若不行,也只有硬碰硬了。
虽然风绝羽现在没有任何计划,但人必须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凌云受冤而死。
周仁广、天剑山拿办上官凌云的理由一条条、一状状莫须有的罪名,以此来满足他们妄求宏图至宝的私心,所以他们的理据根本不够充足,只是这一次乃是当朝国主和皇权之上的天剑山联手,即使是莫须有的罪名,只在他们口中说出来也是证据确凿。
这就是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不过任务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像张长龄这种不畏强权酸儒,就有大闹朝堂的本事,除非周仁广打算做一名昏君,不理文臣上谏,风绝羽无话可说,否则至少可以保证短期内,上官府不会出现任何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