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样的目的,那么想要攀交一番,日后给自己留条出路,正是合情合理。
藏经谷内,曹瀚腰上揣着天道珠,从一个名为净云洞的洞天福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花白胡子老头。
这老头就是净云洞的临时主人。
老头将曹瀚送出来,面相和善道:“曹道友盛情,隋某领了,希望日后能与曹道友切磋一二。”
“隋道友说的哪里话,既然大家能同在九禅寺修行,那便是缘分,有缘来相见,便是这样的道理,日后有的是机会。”曹瀚肥胖的大脸,两团肉在颤,一点都看不出别有用心。
二人施主作别,隋姓老者便回了自己的净云洞,而曹瀚前一秒还笑的跟见了亲人似的,下一秒离开了净云洞,脸色就紧绷了起来,口中呢喃道:“这个也不是,去下一个。”
沿着山花烂漫的山道,顶着跟日头一样散发金辉的金竺峰岩,曹瀚不惜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也要加快速度。
他一个洞府一个洞府的拜会,每次都会拿出十岳道塔特制的秘刃作为结交之礼,虔诚恭顺的结交,除了几个已经闭关的家伙没能见着之外,两个时辰基本上把所有住有外来香客的修行者都拜会了个遍,但就是没有找到谁叫池青阳。
走在山花烂漫的小路上,曹瀚故意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往山下行去,那里还有几个洞天福地没有走完,不过他也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我问了一下,下面还有五个洞府,其中四个住着人,我一一拜会一下,要是没有,可别怪我,您行行好,自行离去,省的在下跟您老受牵连。”曹瀚一边走着,一边擦汗,一边低低私语。
当然,他的话只能是对风绝羽说的,因为后者也在时时刻刻密切的监视着他,所以曹瀚不敢有半点耽搁和拖延,更没有二心,他只想赶紧把那个倒霉的池青阳给揪出来,然后把天道珠往地上一扔,自己走人,之后就算再闹出多大的动静,他也不打算离开浮屠洞了,回去之后把阵法布下、洞门一关,爱谁谁。
“先前有几个洞天福地没能进去!”
相较于曹瀚的心烦意乱,风绝羽正好相反,坐在天道珠里守着境门四平八稳,看不出丝毫的着急。
“有六个洞天福地里面的修行者正在闭关,这我肯定是进不去的,我也不想管了,到时候你自己找吧。”
曹瀚用着哀求的语气说道,他现在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啊。
风绝羽在心里想了想道:“嗯,我记得也是六个,也罢,找完接下来的几个,要是还没找到人,你就走吧,剩下的事儿,我自己办。”风绝羽没有再用言语胁迫曹瀚,让他守口如瓶,因为到这个时候,曹瀚已经彻底跟自己捆在一起了,他不可能把这种事拿出去到处乱说,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即便是受到生命胁迫,他也必须担上共犯的罪过。
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只要曹瀚不傻,他就不会向九禅寺告发。ŴŴŴ.ßĨQÚ
下了山道来到一处清幽的谷底,曹瀚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油腻腻的汗水,才从百宝袋里扣出一只水蓝色的药瓶,单手抓在掌心里,抬头看向洞天福地的右侧,那里竖着一块大石,上面刻着“阿弥陀洞”的字样。
曹瀚扫了一眼,心中鼓励自己道:“还有四个,这是倒数第四个。”想罢,他走上前去,站在洞外道:“洞内道友请了,在下十岳道塔曹瀚,特来拜会,不知道友可否现身一见。”
阿弥陀洞内,一位白衣修士睁开了双眼,目光带着浓重的谨慎和不安,死死的盯着洞天福地的入口。
在白衣修士的右边,大约十米开外的一块白玉钟乳石旁,另一个貌似中年的男子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二人相互对视沉默,外面马上又想起第二声:“洞内道友,在下曹瀚,师承十岳道塔,特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