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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胖子,告诉本王,此时此刻……心中滋味好受嘛?”

    在我的窘迫中,靖王终于停在了一家名为金美楼的妓院门口,这家青楼上下足有三层之高,粉墙青瓦,雕花门窗,而透过大门的视线里,里面则是一扇精美的白色屏风横挡在那儿,虽再看不到其中的景象,但隐隐中,却是一阵阵迷人的香气从中扑来。

    仅这么一眼,我便因为缺乏男人的底气,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这才将目光转向了靖王:“……你和我说话啦?”

    他似笑却怒的看着我,完全无视着那二楼望台上,正向他挥着手绢的姑娘:“这金美楼可是整个上京城内最有名的风月场地,接客不分昼夜……你就在这儿给本王找一个吧,清吟红牌本王不挑,头牌花魁本王也受的起!”

    我再次吞咽了一下,随即便开始挠头:“我……”

    “你我个屁我??”说着,靖王鄙视的用手指着我,就连音调也拔高了许多:“你真当本王不知道是不是……本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大嫂压根就没给你拿银子,从头到尾,你他娘就是在拿嘴操本王!”

    我呆住了……我万万没想到,靖王这个傻吊原来没那么傻,我硬着头皮解释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不是走的太急了吗。”

    “是吗,急着把本王诓出来,好去捡青釭刃?”

    “你,我艹……”强烈的日光下,我在靖王那穿透般的眼神中,竟再也无法组织出语言来……

    我企图掩饰着自己受挫的智商,以及被戳破后的尴尬,瞥了眼穿梭在老街上的人流与马车,又瞥了眼金美楼望台上,那几名正在揽客的姑娘。

    于是乎,我这才终于想明白,我当时就不该把穆芸拉到凉亭处交头接耳,加上说话时间过长,显然是在那个环节引起了靖王的怀疑。

    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靖王当时既已看穿,又为何没有去捡那把青釭刃,这会儿说出来,似乎已完全没了意义,也不符合常理。

    我困惑着,而靖王似乎并没有要和我计较的意思,竟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又回头冲我招手:“别愣着了,既然来了,本王掏银子,赶紧进来。”

    随着已百分之百的确定,那青釭刃必在府墙下的草丛之中,我甚至已顾不上去弄明白,靖王为什么没和我计较此事,当即掉头就走。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因为林露的离开,我在上海的最后一两年里,相继玩弄了八十多名女性,我已经因为报复而弄脏了自己,不想再为了肉体的欲望,使自己更加瞧不上自己。

    靖王很快便追上了我:“你他娘的找打是不是,快随本王进去!”

    “我从来不找这种……要进你自己进,花的银子,回头我给你补上……”我话没说完,几名仆从在靖王的示意下,直接便将我给架了起来,下一刻,我被连拖带拽,先是被扯到了门口,接着又撞倒了那金美楼大厅的屏风……

    靖王显然是想将我拉下水,陪着他一起堕落,在他猥琐又得意的笑声中,我心中仅存的那一小片洁白,随着被那些仆从给架进雅间里,渐渐的黯淡……

    “我艹你大爷……”此刻的我早已把“治罪”两个字给甩到了耳后,一边挣扎,一边冲着靖王破口大骂,只因他不知道这一小片洁白对我有多么的重要,它是我精神建筑的地基,也是我在堕落中纠结时的余地,而一旦再被弄脏,我高于物质的精神追求,连带着我灵魂那处本就狭窄的栖息地,将被毁干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