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换成他人,本王早弄死他了……你他娘的别得寸进尺。”

    周围人群越围越多,我先是一阵点头强笑,随即便拎着酒坛起了身,朝着明月塔疾步而去。

    塌檐上的瓦片折射着日光,刺的我开始恍惚,而身后气急败坏的靖王则对着我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其实我很清楚,他并非真的介意我辱骂他,而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自己内心中的恐惧。

    他害怕自己的苦情戏不够逼真,昭玉会后知后觉;可他又害怕自己的苦情戏太过于逼真,昭玉会对他彻底死心。

    于是,他在害怕失去昭玉的痛苦中挣扎着,却又不得不以失去昭玉的方式而矛盾着。

    说来说去,这便是人性的弱点,因为有了欲望,即便“选择”两个字眼仅是平面字体,却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抉择,更难以招架。

    所以,我也就无法告诉他,如果换作是我,即便对方是皇上,我也绝不会听之任之,甘为鱼肉;因为真到了那一步,我不确定自己和昭玉是否都能够甘心的放下荣华富贵,远走高飞,又或者有足够的胆量,奋起反抗,把自己变成强权。

    同情伴随着无能无力,似乎……我能做的,也只能是陪靖王到此为止了。

    ……

    九层明月塔,当爬到第三层之时,靖王便已带着他的仆从们追了上来,但没有人看到,就在这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里,背对着他们的我,已将怀里的两包老鼠药全倒进了酒坛子里。

    其实我很清楚,既已选择要服毒,塔上塔下对于我来说已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如靖王那般,我们俩个的致命点虽然不同,但我同样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恐惧。

    我太害怕孤独了,越孤独便越不想待在人群里,又或者说,在这临死之际,这所谓的人群里,没有一个是那个让我最想看到的人,却还无限放大着我内心的孤独。

    迈着塔内一层又一层的木梯,我忽然又是一阵苦笑、嘲笑,对着自己而笑……

    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里呢,她在另一个时空啊;可假设我仍然身在上海,她会阻止我喝下这坛毒酒吗?

    面对自己的灵魂拷问,我加快了步伐,加重了脚步,可思维还是停滞了下来,就连内心也是避而不答……

    于是,下一刻,酒坛子在被我一阵摇晃之后,我好像看到了虚空中的林露,她正被另一个男人给纵横驰聘着,很情愿,也很享受……我还看到了我妈,她的样子仍停留在那个将我变成单亲家庭的早晨,没有回头,只有她远去的背影……抽痛中,我仰起头,终于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就这么把对穆芸与阮凌的内疚感,就着坛中的刀子酒,一股脑的全给喝了下去……

    ……

    望月台上,气虚踹踹的靖王与他的那些仆从们紧随而至,他愣在原地,手中则捏着那两张被我扔掉的黄色纸质,还未待开口,却听又是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从那木梯口下方传来,紧接着,只见那蓝天白云之下,以阮凌为首的将军府众人皆陆续的涌出……

    众人皆惊视着蹲在栏杆旁正在呕吐的我,以及顺着我的衣服,又流在地上,那被我吐出来的血液……

    伴随着剧烈的胃痛与作呕感,此刻的我很想向众人说一声“对不起”,可下一刻,明明已处于机械般的阮凌,脸上表情忽然就变了,那是一种要杀人的表情,这让我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电光火石之间,我仿佛嗅到了一股暴戾与疯狂的气息,只见一道虚影闪过,接着又听“锵鎯”一声,却见一名护卫的腰间佩剑已不翼而飞,而那身法犹如鬼魅般的阮凌,此刻已闪现在同样也处于机械般又一脸无措的靖王面前,剑尖直指其脖颈:“砒霜是你命人所买,你可知此等剧毒,一经服用,即使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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