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慕容评人已经到了。慕容评大声说:“你们母子两人在说些什么呀?谁将情报泄露出去了?”

    可足浑氏对慕容评历来颐指气使惯了,于是没好气地对他说:“你别自作多情,赶紧坐下来一起商量一下今后的计划。我听说这个汉奴老贼的病已好痊愈了,咱们都被他给欺骗了?一直以为他这个病是恶疾绝症好不了。因此,咱们的计划都是以他活不了多久来谋划的?现在既然出现了偏差,就应该及时纠正过来。”

    慕容评笑着说:“我看你们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亏你们一个‘皇上’一个‘母后’,格局怎么就这么小,竟然连王猛的这点小心思都没有看出来?”

    可足浑氏破口大骂道:“你不也一样似‘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你一听说这汉奴老贼的病已经好痊愈的了,就被吓破了胆,想做缩头乌龟的不成?不过,哀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你若不敢面对自己的敌人,你就将脑袋缩回到自己的乌龟壳里去,免得到时累及性命?”

    这可足浑氏没有搞清楚敌我,就对慕容评一顿刻薄言语‘狂轰滥炸’,慕容评自然心里有了怨气:瞧这对母子的行为,真令人感到寒心透顶,我可是你们的朋友,不是敌人?你们如此针对我,令我很伤心的。不过,为了共同的利益,我暂时还会支持你们的,只是今后我不会刻意去替你们冒风险就是了。

    慕容暐静静地观察着慕容评脸上的变化,发现慕容评这回被母亲的话气得眉毛倒竖,知道两人再继续针对下去,今日就会产生隔膜出来。因此,慕容暐站出来打圆场道:“你们呀,叫‘朕’如何说好?一个是母后,一个是皇叔,都是‘朕’的长辈,别以为‘朕’就不敢批评你们了?其实,你们都是为了替‘朕’着想,一心为‘朕’某事?其实这也是一心为公,为复国大计谋,咱们不可再内耗下去了。母后此后说话要注意一点,不可那么尖酸刻薄;皇叔也是一样的,毕竟若复国大业成功了,好处还是多多的,皇叔您说是不是?”

    可足浑氏听了,于是就对慕容评说:“皇儿的话不无道理,太傅,皇叔,刚才哀家话语有些刻薄,还望太傅原谅一下。”

    慕容评也笑着说:“苻某有些话说的也不恰当,向你们母子俩道歉。”

    再说,今天的姚苌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王猛今日突然从家里‘杀’到朝廷,是他万万没有预想到的。

    这一段时间王猛没有上朝,姚苌确实心里暗自高兴,这至少说明王猛不是一般的疾病,而是应该是非常严重的。御医龚逸大人是薛贵的朋友,姚苌通过自己与薛贵的私人关系,从龚逸身上了解到王猛的病症。虽然,龚逸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出来,但姚苌经过仔细分析,王猛是活不长久的了。

    今日看见王猛上朝不说,他的气色红润,精神抖擞,步伐矫健,声音洪亮。这哪里是个病怏怏的老头子,分明是正值巅峰时期的具有旺盛精力的干将。

    姚苌似乎心都碎了一地的了,王猛的重新出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这可是个顶级的高级对手,假如秦朝有王猛在,姚苌若想背叛造反,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找来自己的亲信门生戴祈和吴忠等人商议。戴祈,字钟国,原本与王猛是老乡,北海人,读过许多书,也跟别人学习过兵法战术,加上自己的努力,先在赵国谋得了一个不错的职位。后来燕国慕容恪率兵攻打赵国邺城,城破后戴祈出逃秦国,先来至洛阳,后又到长安。戴祈比王猛早二年到达长安,在逃亡洛阳的路上,偶遇姚襄,受到过姚襄的接济,并有短期替姚襄出谋划策打过几次规模不大的胜仗。正当姚襄准备重用戴祈的时候,戴祈却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不见了。姚襄也不当一回事,后来发现戴祈心术不正,在姚襄营房偷走一包银子后不辞而别。姚襄虽然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人都不见踪影了,想处罚他也处罚不了。

    戴祈是怎么一路从邺城来到长安谁也不知道,后来戴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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