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王爷自己说过放王当出营,那么,咱们只要死死咬住这一点,性命应该是无忧的。只是,我们要尽快核实这件事的真实情况,那么只有马上去王爷帐营再向王爷禀报这件事。我相信这时王当也走不多远,核实清楚后,若是这个伺马官说了谎话,那八成就是叛逃,我们马上派兵去追赶应该还是追得上他的,到时杀和留就凭慕容王爷一句话的事。”

    薄殷绝望地说:“就算知道事实真相了又如何?这时的王当骑着汗血宝马早已经跑得不知所踪了。你可知道,这汗血宝马可不比其他良驹,它日可行千里路呢?”

    他手下的人听了,就更加自信地笑着说:“薄爷,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王当牵着汗血宝马他能不焦急上火才怪了呢?”

    薄殷叹息道:“王当有了汗血宝马就犹如如虎添翼,怎么在你眼里竟成为了‘累赘’的了?”

    薄殷手下非常自信地说道:“我听别人说,凡是汗血宝马,除了它的稀缺和珍贵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优点那就是它轻易不愿意让生人去触碰它更不用说骑它了,王当虽然伺候它好几年了,但想骑上它逃跑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种宝马不同于别的千里马和良驹的根本性区别就在于此,它只认自己的主人,非常忠诚,这与人所谓的日久生情是同样的一个道理。”正说话之间,只见这头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一路嘶鸣着冲进帐营里来,直惊得这些巡逻的官兵目瞪口呆了起来。

    事实已经证明了王当是个无耻的叛徒,这令薄殷非常愤怒,他一边令人好好照管好王爷这匹汗血宝马;一边组织队伍马上朝王当出行的方向追击;又令人急速去向慕容王爷汇报此事。

    王当发现身后人喊马嘶,火把将半个天空照耀得通明,就知道后面的追兵来了。他不敢走大路官道,就一头钻进荆棘丛生的小路进去跌跌撞撞摸黑朝前面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这不但给王当前行带来相当严重的阻碍,但同时也给追兵带来了许多搜索困难。

    夜幕降临后四周漆黑一片,王当已无法辨认小路的路基了,路旁的荆棘杂草丛越来越密几乎将整个路面都覆盖起来,王当不敢继续前行了。他想与其这样盲目前行,到不如停下步子来休息一会积攒一些力气等待天明后再行动。

    后面的追兵朝着官道方向早已追击到前面去了,这反倒让王当心里踏实了下来,追兵人多势众动静太大更容易暴露位置目标。而他就一个人,只要小心谨慎一点反而不易暴露。今夜的天空无星无月,夜色就像被谁泼了墨汁一样浓稠漆黑,早伸手不见五指了。王当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现在他什么也不怕,唯一所担心的是自己接下来如何解决吃饭问题。他也不知道方圆多少范围之内自己才是安全的。他不懂得这些地域是属于哪一国的领地,再说整个中原大地随时随处都在发生战争,土地城池也朝不保夕,瞬息万变,谁能分得这么清楚。但这些此刻都不是王当现在所要考虑的问题,他没有这么多思考的时间。

    天色微明,大地仿佛一下子就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天际的乌云正被一道道靓丽的金色光束所击破,耀眼的光柱就像电光火石一样从乌云深处蹦跳着猛窜出来。新鲜的空气也开始令人心旷神怡了起来。

    王当本来就没有多少睡意,这时他早已站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发髻,将软皮帽子戴正后就探出脚步朝棘刺枝蔓少的空间踩踏上去,行进十分困难。

    小路隐在森林之中是看不见尽头的存在,路影完全被杂草、荆棘和灌木丛层层叠叠掩盖了起来。此时,天空的阳光已完全暴露了出来,热日炎炎,空气微薄,大地略显闷热。好在王当身穿宝衣对于这样的气息毫不在意。荆棘挡道阻断了他的去路,他又舍不得拿宝剑来劈开一条道路,再加上一天多没有吃饭,饥肠辘辘了。因此,王当走得很慢,午时已过,王当才从这一段小路上走出来。远望前路茫茫,深山处松涛呼啸,山涧泉水汹涌澎湃;天空一片深蓝色,洁白的流云奔腾散射在无际的天空里织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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