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笑道:“什么跷蹊事你不妨说来听听,咱们再作定夺。”
邢哥说:“适才小弟几人牵着此马前往市槽去卖白聪马后往回赶之际,街上突然奔跑过一队人马,我估摸着是从什么地方战场上刚刚撤退下来的官兵,路上遇见有二人神色慌张赶忙躲避,这两个人,我仔仔细细观看了一下,虽然这两人外面的衣服穿戴与当地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但当我悄悄靠近这两人,跟在他们后面听到两人的对话时,我才发现这两个人大有问题。”
王猛说:“他们彼此说了些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有问题的了?”
邢哥说:“王爷爷有所不知,小可很小的时候就不务正业到处瞎逛,因此,走过许多地方,尤其是对各地的方言都多少有点学习了解。刚才我仔细听了这两人对话,才发现这两人说的是燕国地方的语言,也许他们觉得这里地处中原腹地,他们的语言没有人会听得懂,才这么无所顾忌地互相说话。其实,我的其他弟兄确实都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有小的能够听得懂大致内容。”
王猛就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于是你让你的弟兄几人悄悄跟着他们,你赶紧回来向我汇报?”
邢哥点着头说:“王爷爷,我发现这两个人是燕国派来的奸细,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恐怕要对东海王爷有些不利。”
王猛这才开始警惕起来:“你赶紧找重点说,别磨磨蹭蹭说些没用的。”
于是邢哥就将这两人的对话简单地向王猛说了。王猛听后反而不再紧张了,哈哈大笑着说:“我正发愁找不到东海王苻坚王爷,这样很好,现在暂时不要惊动这两人,只要我们悄悄跟随着这两人走,东海王爷在哪不就找到了吗?而且,这两个奸细潜入长安还不清楚在这长安城里还有没有接应的人。找到了东海王苻坚时,我们只需要想办法擒住这两个奸细送给苻坚当作‘见面礼’,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邢哥听了,信心不足地摇了摇头说:“王爷爷,您此计虽妙,只可惜行不通,咱们如此多人怎么个悄悄跟着这两名奸细的后面行事,这两人又岂会不识破咱们的真实意图?”
王猛只是看着邢哥捻须笑而不语,邢哥急了,忙说:“王爷爷,我说得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王猛这才对他说:“你说得当然没错,所以咱们还需要动动脑子,将困难解决掉。”
邢哥不解其意,还是一头雾水说:“王爷爷,此事甚急,爷爷为何不一语道破呢?”
王猛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你当然不用焦急,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会引起这两人的主意的。”
王猛如此这样说出了自己的妙计,邢哥听后眉开眼笑,不住地点头称妙。
邢哥立即赶将过去去找监视这两人的兄弟,如此这般将王猛的计谋说与他们,两人心领神会,就按照王猛的计谋行事,果然一路平平安安地将他们带到长安城,很快就找到了苻坚的府第。
王猛吩咐邢哥这五人,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两人缉拿归案,不使这两名奸细对苻坚不利。
邢哥有些心虚说:“王爷爷,小的这几人,武功平平,现既然这两奸细欲取东海王爷性命,武功一定十分了得,万一动起手来,小的们不敌岂不坏事?”
王猛不瞒邢哥办事简单,十分严厉地说:“我让你五人前去缉拿奸细,又不是让你们与他俩直接动手。”
邢哥更加不解起来:“王爷爷,好歹您这句话充满矛盾,一方面您让小的们前去缉拿奸细,一方面又说不需要与他们动手,这不是为难小的们吗?”
忻樘这时插话进来说:“邢哥哥,我理解王爷爷的意思了,邢哥哥既然懂得这两个奸细的语言,王爷爷是应该让咱们利用这个有利条件,想办法利用智取缉拿他们,不知道王爷爷是否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