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人群中闯进来十几个穿戴一色的黑衣家丁打手。
锣声很快就停顿了下来,只见一个身穿紫衣丝绸华服的胖子从人群中走将上来,径直走到舞剑的姑娘身边,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摸这个姑娘的脸蛋,厚颜无耻地说:“小妞,美人坯儿,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到此卖艺,怎么也不同本少爷打声招呼了呢?有本少爷替你撑腰,你就不必这么辛苦上街去卖艺了,是不是啊?”少女腾挪几步,跳出圈内,怒目而视。
一个身材矮小的小老头赶紧丢下手中的铜锣,飞快地跑进场子,点头哈腰地对紫衣男子说:“这位公子爷,请您高抬贵手,小可张游,从山东过来,小女年幼无知,望请海涵。”
“年幼无知?呔,说得太好听了,小老头,这小妞出落得娇滴滴水灵灵的可是我喜欢的样子。小老头,算你有福气,这小妞从今往后就算是我府里的人了,以后吃香喝辣享富贵荣华。小的们,给我带走。”家丁齐声道声“是”,立即从四面八方朝小姑娘围拢过来。
张游慌里慌张地跑到女儿身边,连连向家丁作揖道:“各位贵人,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
“爹,你求他们没有用的,女儿不孝,以后不能好好照顾爹爹了,女儿只有拼了。”边说便竖起手中的利剑,怒目圆睁着这些家丁,摆出丁字步弓马背做好了攻击的姿势。
十几个家丁哪里肯将一个弱小女子放在眼里,他们嬉笑着围着小姑娘转着圈子,一边放肆地取笑逗乐着她。
紫衣公子大声怒骂这些奴才道:“狗奴才,别只管她了,直接围上去,把她捆了,送府中我房间里去,我今日就要与她洞房花烛。”家丁得令,立即露出狰狞的面目,凶狠地一齐共进,显得十分训练有数。弱女子很快就被众恶奴制服,被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张游此刻也失去了理智,自己心爱的女儿被人欺负,不觉怒从心头起,只见他随手捡起地上的长剑,向最靠近自己身边的家丁刺了过去。
一声惨叫立时传出来,围观百姓开始四散逃窜。数名家丁正围着张游砍杀。
紫衣公子站在远处,朝家丁大声喊叫:“杀了这个小老头,我给你们赏银十两。”
王猛正想冲进去,替张游解围,无奈围观百姓从里面蜂拥着往外面冲击出来,马儿受了惊吓,就掉头直往外边跑。王猛制止不住,只好将马缰死死勒紧,这马脖子难受,这才停止下来。
王猛顾不上马匹,翻身下马,折身往广场跑去,这时家丁早已散去,姑娘的身影也不见了,现场只有许多衙役的人,张游满身是伤口,正被这些衙役五花大绑着押过来。
王猛准备拦住衙役细问究竟,领头的衙役恶狠狠地盯着王猛说:“识相一点,赶紧给我滚开,否则,本差就当你是与这老头是同伙,一起治罪。”
王猛心中愤怒,但转念一想,自己此时不能同他们撕破脸,否则,自己的使命完成不了。
王猛退到一边,眼睁睁看着这些衙役将张游押走。
王猛找回马匹,牵着马随许多百姓往始平县衙走,一路上,百姓议论纷纷:“唉!这老头何苦呢,非要同他们作对,这不,又要大枷加身受苦受难的了。”
王猛叫住前边的几个百姓问:“小老哥,打问一下,这老头因何就被官府锁了去,刚才,王某也在现场,是那些家丁围殴这小老头在先的么?”
这几个百姓看见王猛牵着马,就知道是外地进城的人,于是就纷纷说:“你刚才在场,这过程都看到了,为什么还来问我们?”
王猛笑着说:“刚才百姓四散而去时,这马受到了惊吓,就往外跑了去,我是出去追马,所以,这个过程没有看到。”
这几人这才说:“感情你是个外地人吧,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始平县可不是个讲理的对方,这里的县衙与豪门贵族同穿一条裤子,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