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顿热饭好酒好肉都吃不成。既然,今天是免费提供的佳肴美馔,又何必客气了呢?管他丁丑寅卯,只要自己吃得饱就行。

    就这样慕容暐除了一开始按照礼节与慕容垂敬过三巡酒后就只顾独自放开肚皮吃开了。

    虞松担心慕容暐只顾吃肉喝酒坏了身体不说,这样下去在万人面前出了丑,这可是令人贻笑大方的一件大事。

    虞松因为职务低下,不可能在这样盛宴之中分配给他好座位,他与慕容暐相隔很远,只得极力用挤眉弄眼来阻止慕容暐的吃相。

    开始,大家都没有觉得慕容暐吃相难看,那是因为慕容暐今天不是宴请中的主角,谁也可以不当慕容暐的存在。他过去做皇帝时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落魄。这也是慕容暐心态始终无法平衡的主要原因。假如当初,苻坚听取王猛和慕容垂的意见,将慕容暐‘咔嚓’一声将其斩首了事,那么慕容暐也是无怨可伸的,但既然苻坚留下了慕容暐不杀,那就必须另当别论了,这是慕容暐的理论,他一直都是觉得苻坚留着他一定认为自己是非常有用的。王猛经常说,朝中不养闲人,如果自己只是个闲人一无用处,为何苻坚还会养他到今日?

    慕容暐的心思落在这条坎子上,肯定是自作多情了点,苻坚为什么不杀他,自然有不杀他的理由。但不可能是慕容暐自以为是的这种理由,这种理由即使有一百个一千个,也不够苻坚杀他一回。

    随着宴席渐渐接近尾声,慕容暐开始耍起了酒疯。大家正在喝得醉醺醺意识模糊的时候,这时慕容暐已经开始表演了。

    慕容暐摇摇晃晃地从席位上站立了起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捏着酒壶离开席位踉踉跄跄朝慕容垂走过去,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宾都侯,来,来,来,朕敬····敬你···一···一杯。”

    慕容垂闻言,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离开席位快步走向慕容暐说:“新兴侯,你喝多了,快请回到你自己的席位上去吧。”

    慕容暐摇着头说:“朕没··没有···喝醉,真···真的···没有醉,朕···今天高兴,就···就陪···陪你···多···多喝几杯,这个面子你···你总得给···给我···的吧?”

    慕容垂冷汗淋漓,环顾左右,幸亏大家都没怎么注意慕容喡都喝得有些晕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了。否则,慕容暐自称‘朕’可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虞松这回也顾不上礼节从下边跑上来,一边劝慕容暐回到席座,一边不停向慕容垂道歉。

    慕容暐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没醉,只见他一把将虞松的手甩开,指着虞松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狗杂种,你给联滚···滚···滚开,朕···今日···高···兴,给宾都···都侯敬···敬酒,他···他敢···不···不···喝···吗?走…开,你···你给···朕走···走开。”

    虞松用全手捂住慕容暐的嘴巴说:“新兴侯,您别说疯话,今日里是宾都侯得胜凯旋之大喜日子,酒喝得尽兴就好,您已经喝高了,快放下酒器,我扶您去休息去吧?”

    “等等,新兴侯,你刚才是在跟谁说话,又说了些什么?”邓羌这时面无表情地盯着慕容暐的脸说。

    虞松说:“邓将军,我家主公喝多了,胡言乱语不当真,望大将军海涵。”

    “我没让你说话,你站到一旁,我有话同新兴侯说话。新兴侯,你告诉我你刚才在说些什么?”邓羌步步紧逼慕容暐。

    慕容暐立即酒劲消去了一半,对邓羌说:“邓将军,来,来,来,我也···也敬您···一···一杯,您也···也要···给···给···我个面···面子吧?”

    邓羌说:“新兴侯,刚才我好像你不是这样称呼自己的吧?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好,好,好的,但不知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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