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苻某一点微薄的心意。苻某知道权大人历来蔑视功名利禄,清正廉洁,有着高尚的品德情操,这是苻某最钦佩尊敬的地方。权大人,愿此行回京一帆风顺,今后有机缘重访祝苋镇一定要来苻某家坐坐,以解苻某思念权大人的殷切之情。”

    权翼见苻崧讲得情真意切,似心里有了感触。权翼哽咽道:权某此次陇西之行,受益匪浅,见识了地方官的“勤奋与敬业”,苻大人“高风亮节”实令权某汗颜。权某枉为朝廷命官,所作所为亦比不上苻大人地方父母官所作出的功绩,实在令权某惭愧备至。望苻大人休如此说,本来权某将案子审查清楚后理应即刻赴京交差,只因苻大人诚情难却,故权某在此拖延几天,虽是权某与苻大人私人交情甚深,实在不足为齿。望各位大人休学权某有此坏习惯,权某自此亦下不为例。”

    宴席按时开席,因来赴宴的人实在太多,祝苋镇所有不够档次的官员具集聚在苻家大院天井当中,付家大院张灯结彩犹犹如苻崧正在举办隆重的五十岁寿宴一样闹猛。

    正在这时,苻家管家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在苻崧耳边耳语着什么。此刻,苻崧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几乎是愁容满面了。他先让管家出去,自己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对权翼阴阳怪气地说:“权大人,外面的官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何故要将苻某的家园包围起来?”

    原来权翼为了能够将苻崧等相关一干贪官污吏一网打尽,他与助手副将肖赎商量,由肖赎带着权翼的手谕到浩宜郡向浩宜郡刺史镛曜镛大人借兵。镛曜与权翼私交交谊甚深,两人之前都是姚弋仲的将领,后姚弋仲病死,其儿子姚襄被苻生打败被俘,姚襄被苻生残害,权翼和镛曜被苻坚保护了下来,后来就成了苻坚的得力干将。

    镛曜亲自点起五百官兵,卯时开饭,辰时出发,浩宜郡离祝苋镇不足五十多里路,镛曜怕走漏风声,因此,才在辰时发兵,不到二个时辰就到了祝苋镇。

    肖赎领着镛曜走进苻府,苻崧见镛曜手里提着宝剑,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知道今日必有大事要发生。虽然镛曜职务远在他七品之上,甚至连肖赎的官职亦不见得比自己小。但今日苻崧处在地头之上,他亦无所畏惧。

    只见苻崧健步走到镛曜跟前,笑容满面地作揖道:“不知郡台刺史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请恕罪!快请入席,正好开宴,正好。”

    镛曜并不理会苻崧,朝身后的肖赎将手一挥。肖赎会意,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薄片,只见这些薄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大字。苻崧一下脸就全黑下来了,转身正欲对权翼发话,却见权翼已走到镛曜跟前,短暂的问候后,权翼大声对宴席上坐着的诸位官吏说:“各位官府大人,少安毋躁,今日权某受苻大人邀约赴席。苻大人此行宴请亦非公款,并无过错,因此权某感谢苻大人的诚情款待。私事已了,往后就是公事了,诸位大人不必过于担忧,清者自清,马上由肖副领宣读涉嫌官员名单,凡点到名单的人,今日恐怕将要接受权某的审讯工作。凡自愿交代自己的罪行的,从轻处理。没有在此名单上的官员不但不会受到任何牵连,尽管放心大胆地吃好喝好,而且另外可以得到不同级别的提拔机会和嘉奖。现在,由肖副领开始点名。”

    苻崧急了,权翼话音刚落,只见他大声疾呼道:“且慢,权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假借朝廷名义,假仁假义,欺骗我等小吏,大肆进行打击报复地方官吏,滥用职权,行为可耻。苻崧就算告到皇宫圣上那里,亦要替本官和其他县衙的官吏讨回一个公道。”

    权翼笑道:“苻大人,明人不做暗事,你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的父母官你自己还不清楚的吗?别以为你为政一方,装出一副清廉公正的假象就能够迷惑住权某的眼睛?苻大人,你太高估了你自己了,以为朝廷里的官员都是那么好欺骗隐瞒的吗?”

    这时,肖赎已开始点名,被点到名的官吏低着头从宴席上走出来被官兵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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