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有所顾忌。
陈江河淡淡说道:“正是因此,我们才更有必要调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他是冤枉的,我们便还他一个清白。可是他不是被人冤枉,我们只好把他除掉,否则流毒无穷。”
二人点点头。
覃十九说道:“好,我现在就联系我师父,让他老人家陪同我们前往洪主观,洪主观毕竟位于安南,不在我们的国土之内,我师父与安南那边的人交情颇深,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方便。”
“你师父是……”陈江河开口。
覃十九神色肃然,脸上多了几分尊敬,“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讳是郑竹,是桂省首屈一指的大宗师,陈宗师应当有所耳闻。”
是他。
陈江河点点头,表示听说过郑竹这位大宗师。
“麻烦他老前辈了。”陈江河开口。
次日早上。
一行三人带上汉子前往莽牛山。
当二人看见牛妖硕大的尸体时都极为震惊,若非亲眼所见的话万万不可能相信这个穷乡僻壤有如此可怕的野兽。
覃十九神色愧疚,对陈江河说道:“我为我昨日的鲁莽之言向陈宗师道歉,希望陈宗师莫怪我无知。”
陈江河淡淡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二人的恩怨就此揭过。
白杨不禁松了口气,自己未婚夫总算愿意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让她颇为欣慰。
时至中午。
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来到莽牛山,与陈江河三人碰头,白衣老者慈眉善目,身上的气息缥缈虚无。
远远望去,当真如隐世仙人。
白杨与覃十九上前问候,陈江河亦开口说道:“晚辈见过郑前辈,前辈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实力超绝,久仰久仰。”
梁成海曾与陈江哥说过,放眼整个岭南地区,郑竹是为数不多能让梁成海感受到压迫的存在,可见这位老前辈实力有多强。
郑竹呵呵笑道:“老夫痴长你些许年岁,就厚着脸皮称呼你为陈老弟,陈老弟应该不会介意吧?”
“前辈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不必在意我的感受。”陈江河很有礼貌回应,郑竹继续笑着说道:“陈老弟年少成名,几乎压得这一代年轻人喘不上气,已经成为他们的噩梦。老夫与你相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不怕被陈老弟嘲笑,我这个劣徒就活在你的阴影中,整天吵吵嚷嚷着要超越你,陈老弟应该不会介意吧?”
覃十九好不尴尬。
陈江河笑道:“这没什么,有这种想法很好,可以激励自己不断前进,咱们习武者就该有这种想法,而非故步自封。”
覃十九没想到陈江河会这么说。
要知道之前覃十九对陈江河表现出不敬之意,陈江河却还如此勉励自己,自己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谢陈宗师,我一定会努力习武,争取早日成为昆仑的中层。”覃十九攥紧拳头,目光逐渐坚定。
“先不说这些了,还是聊聊洪主观的事情吧。”陈江河把话题引回正题,郑竹点点头问道:“那头牛妖在何方,带我去看看。”
待到郑竹目睹牛妖尸体时,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老夫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体型如此庞大的青牛,真是闻所未闻。”
“那名樵夫呢?”
郑竹找汉子了解了一些情况,而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果你所说为真的话,那么洪主观的观主嫌疑确实很大,不过我们得去洪主观实地调查才能知晓事情的真相。”
“你作恶多端,为祸四方,就该为此付出代价。小贼,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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