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山丘之上。
……
赵括一进入雁门关便蹬上城头,与廉颇汇合。
廉颇一生经历过无数大小战役,但只有今天在见到赵括的那一刻,一双老眼溢出浑浊的泪水。
“安国君……”
廉颇喊出这个称呼,竟然一时有些哽咽。
雁门关是阻挡匈奴人的唯一关隘,其对于赵国的重要性自不必言说,若不是赵括及时赶到,恐怕老廉颇将因为决策性失误,而痛失雁门关,就算此战侥幸活命,也无颜面见赵王,只能饮恨自裁以谢罪。
“老将军还望见谅,路上遇到点小事,险些误了大事。”
赵括说着便上前握住了廉颇的老手。
廉颇激动地摇头微笑道:“不晚不晚,安国君来的正是时机。”
赵括笑笑不置可否,抬头看向关外道:“老将军请看!”
廉颇连忙起身顺着赵括的目光望去。
此时乐间已经带着人马杀了出去,正在用连弩狠狠教训着头曼的匈奴兵。
廉颇惊喜地问道:“他们手中的弩箭为何如此厉害,竟能对匈奴人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呵呵。”赵括一笑回答道:“此为连弩,可连发十矢。”
“连发十矢?!”
廉颇一听,赶紧仔细查看,果然那些匈奴兵想要冲锋,奈何却不得寸进,来一个死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好啊,这是在太好了,简直犹如神助!”
“哈哈!”
赵括和廉颇相视,畅快地大笑起来。
随即赵括一挥手:“吩咐下去,把神兵抬上来!”
但此时廉颇的注意力还在乐间与头曼的战斗中,嘴中不停地啧啧称奇,已经完全沉浸其中,对赵括的话置若罔闻。
多少年了,他何曾打过如此畅快淋漓的战斗,只见乐间杀的那些匈奴人毫无还手之力,己方却根本没有半点损伤。
然而当头曼率领大军如潮水般撤退时,乐间一马当先追了上去,使得廉颇似乎看出了不妙,连忙扭头对赵括喊道:“安国君,快鸣金,匈奴人狡猾,当提醒乐间将军小心有诈。”
赵括也深深地望了一眼,无奈苦笑摇头:“此刻鸣金恐怕来不及了,这乐间是杀疯了,憋了这么久,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可如何是好?”
望着这些矫健的重骑兵,廉颇怎么会舍得袖手旁观?
赵括淡淡道:“不过也好,此举当可为吾等争取时间。”
“争取时间?”
廉颇疑惑地一回头,彻底愣住了。
只见一架架床弩被徒夫抬上城头,又在各个将作的亲手操作下,逐步完成了组装,甚至还有一些黑黢黢的铁疙瘩,也随之被架起,朝向关外。
“这,这是何物?”
赵括笑着解释道:“此为红衣大炮,而那些老将军自然认识,便是韩国床弩。”
“红衣大炮?床弩?”廉颇满脑袋的问号,对赵括问道:“怎么?你把韩国灭了?”
“哈哈……”
赵括洒然一笑道:“让韩国出点力,何须将他灭掉。”
此时廉颇实在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仍是疑惑:“那这些床弩我倒可以理解,何谓红衣大炮?”
赵括倒有些为难了,只能回道:“倒用时,老将军自然会知道。”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去营救乐间将军吧。”
说着神色肃然沉声喝道:“乐乘听令!”
乐乘原本站在廉颇身后,听到赵括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