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但你现在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带上你的同伴,去往更远的北方吧,只有那里你才可能活下来。”
冒顿幼小的心狠狠一颤,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赵括。
他也许不知道赵括在这个时候为何选择放他一马,但他知道,想要活下来,就必须按照他的话去做。
“滚呐,没听见吗?”两人狠狠将他推倒在地上。
冒顿再次看向赵括,确认了一下他的眼神。
只见赵括背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原来他所说的是真的!
遥远的北方到底有怎样的凶险,他不知道,但很确定的是,如果现在不走,他当场就得死!
于是冒顿一声不吭地爬起身,踉跄地朝后跑去,跑出十几步回过头,看到赵括仍然没有杀他的意思,于是大喊一声:“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便奋力朝前跑去,再也没有回头多看一眼。
冒顿并没有同伴,而是唯一幸免于难的匈奴人血脉。
赵括之所以放走他,完全是不想再让大军继续深入北方苦寒之地。起码,现在还不具备那个条件。
杀光了云中大营中的所有匈奴人,赵军一举收获了数不尽的牛羊和战马。
荀况站在赵括身边,目光望着前方的茫茫草原,问道:“你就真不怕那小子将来找你来报仇?”
赵括淡淡一笑:“呵!找我报仇?我希望能等到那一天。”
说完便是一声长叹。
荀况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跟着轻笑。
是啊,一名十岁男童,纵使他具备了前来报仇的实力,起码要等到十年以后。
十年!
兴许会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孤身一人能活下来已是不易,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安国君了却了这个心愿,是不是该回身去完成统一中原的大业了?”
荀况十分玩味地望着赵括。
这一路跟随赵括而来,所见所闻让荀况确定了只有赵括才具备横扫天下的实力,至于公孙衍或者田单之流,他们最终是会被历史的车轮所淹没的。
荀况时刻都没有忘记师尊交给他的任务,要么合纵要么连横,总之是要尽快平息这天下战乱,也好救民与水火。
很显然,赵括是他最容易完成使命的捷径,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天命之人。
赵括却苦笑着摇摇头:“先生说笑了,为了打赢这场战争,我赵国已经倾尽了所有国力,接下来想要轻易动兵,估计还需要一些时日养精蓄锐才行。”
“哈……”荀况笑笑,朗声道:“你安国君的能耐岂止如此,骗得了别人,可逃不过我的眼睛,光是纸钱就已足够赵国迅速重回巅峰,六国耳,对安国君来说,何足挂齿?”
赵括饶有兴趣地看向荀况,问道:“是吗?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荀况洒然一笑:“那是当然。”
“呵呵……”
赵括不置可否,他心中的远大理想,又怎么可以轻易让外人知晓,就算知晓,恐怕也无人能够理解。
区区一个中原的确不算什么。
可赵括却很清楚,除了中原之地,更有天下九州皆要臣服与他一人的统治之下。
所以当那个徒有虚名的赵王又有何用,赵括更需要的是当那个安邦定国,镇九州龙脉的始皇帝,如此可遇而不可求的难得机遇,赵括又怎肯轻易放过。
“传令,班师,回朝!”
威严的大赵铁骑凯旋,所过之处,万民敬仰。
此一战,彻底奠定了赵国的霸主地位,一举将河套地区纳入赵国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