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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如赵括所料,吕不韦离开犬丘之后,心中对赵括已经产生了无法释怀的恨意,于是将赵括的话添油加醋地传达给了范雎。

    次日清晨,咸阳城内已是一片波诡云谲。

    范雎一夜未眠,看了一眼位于章台宫前的日冕,位于右侧的钟楼恰好发出阵阵钟声,预示着辰时已到,文武大臣们该上早朝了。

    “吉时已到,上朝……”

    宦官悠长清亮的嗓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仿佛是催魂令一般,使得许多人都为之一个激灵,抖擞了精神按部就班排好队,一步步登上面前的玄阶。

    这是他们每天都要重复的事情,却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新鲜事在这里发生。

    范雎也可能是年岁大了,有时很容易在朝堂上打瞌睡,但是今天不同,他知道,今天朝堂上的决定,很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大秦国未来的命运。

    跟在他身后的是吕不韦,却深深地望了一眼在他前方的范雎,心中不禁一阵冷笑。

    范雎果真是老了,在昨天告诉他赵括这么过分的要求后,竟然默不作声,毫无想要一雪前耻的欲念。

    如果这件事放在任何一名年轻人身上,恐怕会立刻怒发冲冠,提剑先和赵括拼一拼再说。

    众人来到章台宫大殿下,面对着帘子后面的华阳太后,以及她怀中刚满一岁的秦王赵政,手捧笏板高声唱和。

    “臣等叩见秦王、太后、秦王万年,大秦万年……”

    “众爱卿平身,赐坐……”

    “谢太后……”

    众人分两列跪坐,刚坐下来,范雎就看了眼自己手中笏板上记载了几个字,抬手侧身道:“启禀太后,老臣有事请奏。”

    “范相请讲。”

    “安国君目前仍在犬丘,臣欲亲自前往迎接安国君面见太后,请太后示下。”

    “嗯?”

    华阳太后顿了一下,疑惑问道:“昨日吕相不是替你去迎接他了吗?为何还要去?”

    范雎就知道,肯定是吕不韦昨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华阳太后。

    瞬间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完了,恐怕这件事要办砸。

    吕不韦借机道:“启禀太后,下臣无能,并未被赵括放在眼里,彼更扬言要范相亲自负荆请罪,才肯随来咸阳,下臣只好作罢,无功而返。”

    “什么?赵括怎敢如此放肆?!”

    华阳太后的语气中,瞬间就露出不善。

    殿下众人嗡嗡议论声响起:“是啊,这赵括实在是太猖狂了,杀了我大秦子民还要范相负荆请罪,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哼,我看那赵括就是故意来我秦国找事来了,根本没打算好生相与!”

    蒙骜看了一眼王陵,对方立刻心领神会。

    这种时候若再不站出来请命开战,还以为这满堂文武都是是软蛋不成?

    “太后,臣愿率两千禁卫军前去将赵括拿下!”

    范雎一看赶紧阻拦道:“太后,此事万万不可,王陵将军暂且坐下,切莫莽撞行事。”

    蒙骜不喜道:“范相,先王在时,你一直极力支持与赵国开战的,为何如今却如此惧怕赵括?”

    “是啊,范相如今这么惧怕赵括,就不怕灭了我大秦的威风?”

    一时间,无论文臣还是武将,却对范雎投去鄙夷的目光。

    范雎抬手虚按苦心劝说道:“诸位,诸位听老臣一言,再做决断不迟啊。”

    等所有人的声音落下,范雎这才长出一口气道:“诸位你们可曾想过,秦国与赵国如今不宜开启战端,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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