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铸币司则相当于中央银行,所有刀币都需要从这里发行。

    这一天早上,赵括身披貂皮大氅,带着叶儿及兄长赵牧,行走与街市,引来道路两侧民众纷纷顶礼膜拜。

    如今赵括的声誉在整个赵国如日中天,赢得万千追捧,对此赵括早已习惯,心中暗想这幸亏不是在后世,古代的群众还是很有素质的,看见心中的偶像并不敢上前要签名,而是远远地作揖行礼,显得十分恭谦有礼。

    正走着,却忽然发现前方义舍人满为患,有几人正在据理力争。

    “你这小吏好不讲道理,赵王新颁法令,粮价要以平价出售,别人买粮都是六钱一斛,为何你却要卖我十钱,我不服!”

    小吏看看眼前衣着华丽的公子,嗤笑道:“我看你是没睡醒吧?赵王法令只对赵民有效,你一个韩国来的公子,跟我谈什么粮价啊?”

    “你们说,他是不是在无理取闹?”

    “哈哈,小吏说的是,你一个韩国公子还会在乎这点钱吗?赶紧放下钱币走人,否则找来城役,可就没好果子吃喽。”

    众人哄堂大笑,对韩国公子纷纷驱赶。

    韩非很是愤懑,自己身为韩国贵族,却想不到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心中实在难以平复。

    其实韩非也知道,当初被父王谴来邯郸,正是因为听取了赵括的建议,私自窃取兵符,导致暴鸢死于白起之手,因此韩王对自己大感失望,为了躲避暴氏族人的诘难,才不得已将他流放到赵国。

    但是万万没想到,赵王对他爱答不理,只是给了一个闾肆七日游的令牌之后,从此再也不管不顾。

    说白了,韩非终究是一个穷酸书生,虽贵为公子,除了所带本就不多的行礼以外,更多的花费都用在了淘取各类书籍上,哪里还有心思琢磨自己的吃饭问题。

    以前没觉得吃饭是个问题,那是因为他身在韩国王宫之中,自然有人操心,可是如今,一个月下来,就连跟随自己前来的下臣,都被饿地不得已找个借口跑路了,可想而知如今韩非公子的生活问题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不行,今日你必须平价卖与我粮食,否则我便去赵王宫禀告赵王,让他来评理。”

    站在人群后面的赵括忍不住呼哧笑了一下。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

    韩非身为外国使臣,本就应该享受赵王的礼遇,只不过遇到了特殊情况,把他给忘了。

    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书呆子如此呆板,前往禀告赵王不是为了淘取今后的生活用度,却仅仅只想同其他民众一个待遇,用刀币换取一点口粮。

    这韩非,实在是傻的可爱。

    在赵括的印象中,韩非子可是历史上为数不多的法学大家,其著作有十余部,尤其当中的《五蠹》给赵括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在文中曾言,社会想要发展,必须铲除五蠹,主要批判的是当时各阶层的勋爵权贵们就像社会的蛀虫,吸食着底层人民的血汗。

    其实还是比较符合赵括变法的宗旨,就是不知道,他是参考了商鞅的变法,还是在自己这里学习后才著作的此书,赵括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笑声,身边的一名里民转身一看,立刻欣喜若狂,连忙大声道:“都让开,太昌君,是太昌君来了。”

    听闻太昌君三个字,所有人连忙转过身,纷纷对赵括作揖行礼。

    “贱民参见太昌君。”

    赵括一抬手:“都免礼吧,不知尔等在此喧哗,所为何事啊?”

    说着话,赵括就将目光看向傲然挺立的韩非。

    赵括仔细打量下,才发现,虽然是初冬,可是这位韩非公子却还是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长衫,虽然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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