筮史官后背一凉,颤抖了一下。

    他止住哭声缓缓起身,扭头看向赵括。

    他想确认一下,赵括是不是在指自己。

    然而看见赵括手指所向,筮史官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赵丹却是一脸为难道:“他?一个下臣而已,孤看还是算了吧。”

    赵括迈过几案,道:“难道大王想因一人,而使赵国蒙难吗?”

    赵丹道:“无故滥杀无辜,不合法理啊。”

    “呵,法理?!”赵括身为变法总工程师,他说的就是法理!

    “此人大殿之下哭泣,当斩!”

    斩字落下,吓得赵丹跟着一颤,筮史官也被惊醒,大喊道:“赵括,你敢欺君罔上,该死的是你!”

    “来呀!”

    赵括一声喊,廷尉赵牧带着两名殿卫当即出现在大殿之下。

    “将他拖出去,砍了!”

    赵牧二话不说,上前就将筮史官按住往外拖。

    筮史官彻底傻眼了,他欺君罔上都能这么盛气凌人,自己为大王哭两声就得掉脑袋?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赵括,你欺君罔上目无王法,徇私舞弊祸乱朝堂,该死的是你!”

    赵牧可不管他那么多,赵括的话才是法律,在两名殿卫强行控制下,赵牧举起剑,一剑劈下,筮史官的脑袋顺着大殿的玄阶滚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玄阶不断流淌,在赵牧的面前形成了一条鲜红的丝带,是那么地鲜艳夺目。

    敢在赵王跟前说赵括的坏话,赵牧已经忍他很久了。

    死有余辜!

    赵括不想当奸雄,可是若不能将这些跳梁小丑杀个干净,又如何安心上前线杀敌?

    就算没有今天的事,筮史官也必死无疑。

    “大王,变法已具雏形,臣已无牵挂,明日即可发兵出征。”

    听到赵括的声音传来,赵丹却依然没有从刚才的震惊当中醒过来。

    “没了?孤的筮史官就这么没了?”

    赵胜死了赵丹都未曾这么落魄,可是偏偏一名日夜陪伴的筮史官,却让赵丹感触颇多。

    忽然,他猛地抬头看向赵括。

    “赵括,没有孤的命令,谁让你杀国师的?”

    赵括放下手,冷冷地看着赵丹。

    这个傀儡王,他竟然因为一名近臣问罪与己?

    “大王,赵法不可废,误国者,人人得而诛之!”

    言外之意:别说一个近臣了,如果大王不听话,也休想活命!

    赵丹望着赵括的眼睛,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曾几何时,在不知不觉中,那个温顺的下臣已经变成了他惹不起的存在。

    赵胜和国师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没有了双臂,他又能如何?

    赵括缓缓直起身子,轻声道:“请大王放心,筮史官职位尚在,臣会为你物色一名有真材实料的贤能之士。大王的位置,也绝没有人敢掀动分毫。”

    乖乖当好你的傀儡,保证让你衣食无忧其乐融融,不然的话,鱼死网破没有好下场。

    说完,赵括扶着剑飒然离去,只有赵丹独自坐在大殿之上,呆若木鸡。

    迈过殿门,赵括低声道:“兄长,此次出征,朝中之事就拜托了。”

    赵牧拱手道:“请太昌君放心。”

    “告辞,我还得去见见伯父和老将军。”

    赵括头也不回地走下玄阶,对身后这大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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