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睁开眼,对乐乘使了个眼色。

    乐乘二话不说,一剑又是一条性命。

    那人直到死,都没发出声音,只是在倒地的瞬间才有那么点动静。

    “主将者,可免一死,一炷香之后若还没人站出来,你们全都死!”

    随即一名边将点燃一根香,插在了栗腹面前的案上。

    所有人体如筛糠,吓得低头不语。

    “大,大将军,吾愿效犬马之劳……”

    “叫栗腹相国……”

    赵括轻声提醒。

    那人连忙改口:“是,是栗腹相国……吾可为将……”

    “站到那边去。”

    乐乘将他赶到另一边,接着在一具死尸上拽下一枚虎符,伸到他面前。

    “喏,拿着!”

    那人迟疑了一下,纠结着接过了虎符。

    一阵风吹过,香上的青烟晃了晃,吓得栗腹打了一哆嗦。

    赵括叹了一口气,道:“乐乘,把酒给诸位满上。”

    乐乘上前将酒碗摆在地上,亲手为他们倒上一碗酒。

    赵括抬起头道:“我快没耐心了,谁若不想当这个将军,大可以喝了这碗酒,摔碗走人,我绝不挽留。”

    栗腹一听,微微扭头道:“我,我可以喝酒走人吗?”

    赵括看了他一眼:“可以。”

    栗腹刚想挪动屁股,就有一名裨将上前弯腰端酒。

    可是还没等拿起酒,就见一阵寒光闪过,裨将的头颅顺势而落,身体重重地栽倒在地,将酒碗砸了个粉碎,血也喷洒在了其他酒碗当中。

    栗腹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原来不挽留是这么个不挽留啊?

    “这酒,你还想喝吗?”

    闻言栗腹赶紧摇摇头:“呵呵,太昌君误会了,不,不喝了。”

    渴死也不喝!

    这一刻,剩下的裨将们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陆陆续续走向另一边,再也没人敢多犹豫。

    赵括抬起头笑了笑:“很好,赏!”

    乐乘亲手将酒一一递到他们手中,面对着血酒,所有人端着碗,一动不动。

    赵括给栗腹也倒了一碗,轻笑着对他说:“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碰了一下,赵括而自一口喝干,其他人也跟着如饮甘泉一般,将碗里的酒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嘭!”

    赵括猛然将酒碗摔在地上,冷声道:“传栗相军令,全军调转矛头,直指蓟都!”

    栗腹不可思议地瞪大两眼,转头看向赵括。

    “你莫不是疯了,如此会引起全军哗变的!”

    赵括冷冷一笑:“想活命,就照吩咐做,谁敢抗命,杀!”

    账内所有人凛然。

    ……

    所有裨将犹如在地狱走了一遭,回到各自帐中,惊魂未定。

    赵括说的很明确,愿意服从的,可以被赵王封为上将军,若是不从,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这道军令却是让他们将矛头指向自己的都城。

    若是如此,岂不是要他们自相残杀?

    到底要站在哪一边?

    军中临时换将是为领兵大忌,但是在赵括的操作下,什么大忌都犯了,就是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头的余地。

    新任将领只要敢把这条军令下达出去,必定会引起军中哗变。

    要他们去攻打自己的老家,这件事谁能干的出来?

    当然,足足六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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