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蒙骜上前沉声喝道:“君上,只需您一声令下,末将即刻调遣西垂边塞五十万铁骑,一举踏平六国乱臣!”

    “给孤闭嘴!”

    嬴稷一声大喝,吓得蒙骜浑身一颤。

    瞬间蒙骜铮铮铁骨,竟显得尤为震恸。

    即使到了如今这个紧要关头,纠纠老秦,却仍不能忘记祖宗之志。

    前有盟军要置秦于死地,可这铮铮铁骨却还要背负起整个华夏的命运,在蒙骜看来,这是何等悲壮!

    “君上!”

    嬴稷慨然道:“此事不要再提,孤承先祖之志,我大秦可亡,华夏九州龙脉怎可断!若是引狄戎入我华夏,孤又如何有脸去见嬴氏列祖列宗,去见人皇帝辛先祖。”

    范雎已是老泪纵横,呛声道:“君上,若无援军,我大秦千万里民定会被那赵括屠戮殆尽啊!”

    ”当啷!”

    太阿剑无力地坠落在地,嬴稷的身子晃了晃,吐出一口鲜血轰然倒下。

    “君上!”

    二人疾呼:“快,请太医令!”

    霎时间,寝宫内几名老医师匆匆而来,太医令把着嬴稷的脉搏眉头越蹙越深。

    “太医,君上病情如何?”

    守在门外的几名悍将此时都是手足无措,看见老医师出来,连忙围了上来。

    太医令无奈地摇摇头:“君上气血亏虚,又加急火攻心,怕是时日无多矣……”

    “什么!”

    众人瞪大了双眼。

    范雎夺门而入,直接跪在了嬴稷的榻前。

    “君上,君上,大事未定,您可千万要挺住啊。”

    说着,范雎已是老泪纵横。

    陪伴了嬴稷数十年,二人与边塞欣赏落日,在芒砀山头笑论天下大势,而如今,转眼那个高大威猛的君王竟然已是垂垂老矣,时日无多。

    这让范雎如何能够自控。

    嬴稷悠悠转醒,侧头看见范雎,欣慰一笑。

    “范叔,孤怕是不行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此刻范雎想要劝嬴稷多休息少说话,可是奈何话到嘴边,却哽咽地说不出来。

    “孤这一生,无力寸功只为苟活于世,虽为大秦鞠躬尽瘁,然未能承先王之志,荡平六国统一华夏,只恨此身无半点所长,孤死不足惜。”

    “不……”范雎摇头否定,嬴稷却看着帷幄气若游丝。

    “然,天下纷争,孤只想匡扶社稷,并未铸成大错,幸得范叔与武安君相助,才有我大秦今日强盛。今日,只要孤身死,盟军人心不齐自不战而退。苍天待我不薄,只是这赵括……咳咳……”

    “赵括乃是乱世之奸雄,窃国之贼子,凭借阴狠宵小之术屡次陷我大秦与险地,若不能手刃此贼,孤死不瞑目!”

    “白起,放眼天下,能破此贼者,唯有武安君。”

    范雎满目含泪,却无话可说。

    他说的没错,这天下,估计除了嬴稷深知赵括之狡诈,也只有战神白起可与赵括一较高下了。

    “范叔,拿孤的太阿剑来!”

    “臣,遵命。”

    范雎连忙起身,将剑架上的太阿取来。

    嬴稷挣扎着坐起身,接过递来的太阿捧在胸前。

    颤抖着手抚摸着太阿剑上纹饰,嬴稷心中万般不舍,但是此刻,也即将与宝剑道别。

    他拼尽全力将剑举起来道:“将这把剑赠与白起,若是不能出战,便让他用此剑自刎谢罪吧!”

    “臣遵命!”范雎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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