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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到鹿角庄后门,那陆家众人却有人在等候,见了慕容飞,立时有人来请,让到庄内,总算见了厅堂屋舍,进了正厅,陆檀也在,当中而坐,旁边并排坐着三个老头,和那陆檀犹如一个模子里面倒出来的也似。下首左右两厢,一带是中年健儿,另一代少年儿郎,这一厅满满登登坐了不下五六十人,慕容飞进来,陆檀极是客气,又起身相迎,让了客座,双方坐定,上了香茶。寒暄已毕,陆檀道:“神剑里外也算来了三次,算是鄙庄熟人,不知还有何等事体?”慕容飞知他不愿提起陆子明之事,便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番来,是为我一个记名弟子求一味仙药而来。”“愿闻其详。”慕容飞将鉄戟书生展青天之事说了出来,众人互相看了一看,陆檀开口道:“那展家于我鹿角庄无亲无故,确实曾遣人来求‘鹿神草’,只是这药不易得,我鹿角庄非是嫡系也不便得,如何能轻与外人。”“那要如何才能求得神药。”“这个------”陆檀略一沉吟,旁边一老插话道:“原本剑圣山与我鹿角庄有些渊源,若是剑圣大人要用,如何敢不给,只是却是舍于一个外门弟子,实在是有些话说。”其他几老纷纷附和。慕容飞心道:“如此说道,还不是要肉戏。”便说道:“便如此,某愿与各位老剑客赌上一赌,如在下侥幸胜了,便借灵药,如我输了,当永不再言。”另一老立时起身道:“正要此话。”陆檀道:“不知神剑要如何赌斗。”“我有文武两途,文赌,我出一手,贵庄有人能做出便是我输了,若不能便是我赢;武赌,便是乱斗,三场两胜定输赢,如何?”陆檀微微一笑道:“也好,这武斗便算了,神剑武艺超凡,我等如何敢挡,不如文斗。”我刚见庄外有一泻湖,我等可在湖边一试”“悉听尊便”。
当下,两人击掌三次,众人拥了出来,直行到湖边,仆从早已设置好桌案,凉棚。慕容飞道:“喝了贵庄茶水,此时却是饿了,可有挡饿的先吃一回,不然我空着肚皮,你等赢了也不光彩。”陆檀听他说的惫懒,心下小心他骄兵之计,如何肯还嘴,立即命人去饭食来,片刻间,宰杀了一只肥羊,四五十斤红肉白花鲜羊羔,一坛米酒,一笸箩馍馍,慕容飞据住桌案,左右开弓,一手抓熟羊肉,一手抓馍馍,百忙中还倒出酒来喝,那米酒甜糯软香,因是自酿,并不醉人。初时那陆氏众人表情各异,还看着等候,哪知道这慕容飞肚皮不见底也似,一路吃来,肉骨头堆了一地,羊肉尽了,还待要吃,总算陆家常有宴客,厨房又有准备,流水席面送来,慕容飞慢慢嚼吃,不慌不忙,熟菜也吃,生菜也吃,肉食不绝,酒食不堵,后来连蒜姜韭也是不忌。陆家众人看他吃喝,看的都呆了,有不堪的更是流下口水来,渐渐有女眷听说,家里来了饿死鬼,也来窥探,里里外外围了几层,陆檀老脸抽动,捋胡子捋的都硬了,万没想到这厮还是个滚刀肉。
这餐从晌午一直吃到金乌西斜,看的人都换了几拨,终于慕容飞收了肚囊,扫了汤水,哈哈一笑:“痛快,痛快。这一饱三月不食也可,多谢老剑客。”陆檀站的腰都疼了,冷着脸道:“神剑不是要比试吃喝吧,即便如此,鄙庄人虽不多,酒囊饭袋倒是也有,总有人应战。”慕容飞不理他话中古怪,笑道:“老剑客休急,待我舒展下筋骨,化化食便好。”
说罢,慢慢走起,宽掉外衫,解了罗帊,卸了毡帽背囊,护臂绑腿,把兵器都取出来插在岸边,转眼脱了个赤膊,只剩一条水裤,陆家女眷早就回避,男人都是痴呆,不解其意,陆檀陆老剑客鼻子都快歪了,颤声道:“神剑这是何意?”慕容飞活动臂膀,抄起重剑,笑道:“近日天热,路途染尘,不曾洗剥,这剑也没发利市,今日见鹿角庄这洗剑池颇为雅致,便想救个急,稳便自己也洗个澡。”不等陆檀有何表示,慕容飞身形一矮,使了个“蜘蛛踏水”的身法,双手双脚插入水中,一路滑行疾驰进湖,那剑只贴在背上,并不跌落。众人大惊,见他似是一头豹子在水面上狂奔,水刚过膝肘,却不沉没,尽皆叹服。却说慕容飞到了湖心,忽的立起,巧莫声的滑入水中,一点水花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