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效,只是震动了他的血脉,他的双剑却是摆设,用的是袖里剑,鞋底刀,反肘刺,铁刺膝,周身刺猬也似。连头发中都是寸许钢箭,慕容飞中了几招,幸亏闪得快,都是轻伤,最后却是中了一掌,这杂毛一手竟是假的,铁掌飞出,打在肩头,把慕容飞打了个跌。
慕容飞挣了个半坐,见老道离他不过十步,咳咳笑道:“你这杂毛,剑法不见怎的,心肠却毒辣,哈哈哈,今日便替三清收了你个不孝弟子。”那老道却是瞠了,心想明明自己占优,怎么这小子还在说笑,慕容飞又道:“你这老道难道不知道我这一门,近了我身十步,你命便不是你的,现在你莫要乱动。”老道哪里肯信,不由自主一缩,一道电闪而过,老道先是一软,脚趾中剑,然后一仆,足跟、腿根、尾指等等,不知道总了多少剑,最后耳门一凉,一条命已经去敬了三清。慕容飞撑剑而起,叹道:“我手中有剑,你还敢近身,也是嫌命长。”言罢,取出瓷瓶一个,丹药两粒,融在水葫芦里面吞下,解了哑道人兵器上的淬毒。盘膝坐了片刻,只觉舌头、后颈发麻,看来余毒未清。勉力起身,蹭到哑巴道人身边,从身边摸出鹿皮手套,正是那洪叔叔打理的,把个老道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看着一大堆零碎不觉遐迩,这哪里是老道,正正是个杂货郎。细细在里面挑选,哪里有半点解药的影子,倒是有一串五枚古钱,色做青红白黑黄五彩,似是信物。没奈何,又吞了两口药水,运气起来,十二重楼滚了几滚,把毒气压住。
歇息已闭,看那道人尸首,已自干瘪,看来自身种毒也深。心中念道:“好狠的老道。”收了五彩钱,拿了自己包裹物事,见老道不用埋葬,恐是不久就会风化,把老道的物件,捡合用的拿了几个,放步出了乱石滩,直向市镇行去。这一受伤不敢快步,一路慢慢调息,走了半晌,天色见晚,进了乡里。寻迟归的耕者,扫听一番,才知道这一行,已到了玉河县清水镇内,不想这小小的地界,竟说也有个规整的医舍,在长街之末,走得近前,只见两进小院,前堂左医右药,后舍料是养病居所,中门开放,门首挂着葫芦,正中牌匾“圣手林”,左右桃符写的是:妙手回生,悬壶济世。
慕容飞端详片刻,走进厅堂,早有小子迎了上来,“贵客来了,是抓药还是问医?我家大夫是方圆百里的神医,药材也是尽有。”慕容飞打量厅内,左手高案处,一个老头,皓首长须,仙风道骨,踞案而坐,闭目养神,右边一溜柜台,药匣密布,一个抓药的布衣汉子,手持单据,背向而立,正在等药。柜台内一个小疤瘌眼正在匆匆而动,不禁笑道:“你这药堂倒是孝顺,还有伙计支应。”那伙计笑道:“我家老神医,声名远播,问医求药甚多,不使人支应,早乱了样法。”说罢,一引手,将慕容飞带到老者近前,请了座,自去造茶。老者微睁双目,一手搭来,在慕容飞脉门上只是一点,便道:“这位尊客,是受了毒,年轻人好勇斗狠,今朝有了报应啊。”慕容飞笑道:“我倒不盼什么福报,要来的只管来,只问此毒能解否?”“能解,能解,只是啰嗦,客官休急。要知道,医者求生,药者关命,不可鲁莽。”慕容飞道:“小子受教了,请老先生赐药。”老神医刷刷点点,开就一方:五仁,三前草,熟地,蚕砂,秋活,孩儿参,十大功劳,王不留行。慕容飞接过看罢,笑道:“多谢神医。”言罢,伙计送上茶来,抓药汉子拎着药包已走到门口,突然之间,变化陡生,慕容飞面前茶碗炸裂,身侧伙计手中青光闪烁,门口那汉子的药包摔向侧背,老者桌案下,鬼手一捉,身后药匣子弩箭攒射。
慕容飞四面受敌,只这时,剑光一闪再闪,鬼手已断,伙计已倒,抓药汉子扑在门首,柜台内伙计仰在二道门口,炸裂的茶碗早就飞出了门外数丈,药包无声无息飞出窗口,不知所踪,弩箭齐齐被扫落,慕容飞身子似已闪动,又似未动,剑光一敛,收在背后,人已安然坐在那神医面前,老神医再无持重雍容之态,精气神尽去,老态龙钟,喃喃道:“好剑法,好剑法------”慕容飞笑道:“神医哪里话来,若不是您示警在先,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