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乃是汉高祖刘邦座下大将纪信,因替主公死而受封,乃是大大的忠臣。心中道:“既是这人,倒可以拜拜。”再抬头,人也没了,童子也没了,人潮正过,鞋子都踩瘪了。心下大忿,转身便走,这时,那城隍要游城,这城隍庙却空了,剩下一地的香烛纸钱。李胜北见这庙宇不甚兴盛,靠着城东北角城墙,四周没有人家,左边是荒草蔓延,右边有野树成林,内中更是散落着几口棺材,最惨的就是庙顶上城墙破损,露出房子大小一个黑洞,深悠悠的不见底。李胜北走到近前正看,忽的只见方圆十数丈的枯枝败叶,纸钱花挽,连同供桌上四时瓜果,三牲肉头,都飞了起来,直往那黑洞而去,便似一条黑龙藏身其中,一吸之下,万物投入。李胜北只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正值青天白日,却阴风阵阵,忙用千斤坠定住身形,极目望去,只见那黑洞中,星星火火,似有磷光闪动。正踌躇间,突然城墙上,跳下一人,正正飞下,落过洞口时刻,手一抖,一团什么物事打入黑洞,初发时无光无亮,等进了黑洞,一团火光闪动,“轰隆”一声大响,那城墙都晃了一晃。那人一个筋斗落在李胜北身旁,高声道:“哥哥,你可来了。”李胜北定睛一看,却不是烈火童子,还有那个?但见还是一身火衣,面目丑陋,顶着两个髽鬏,叉腰赤脚,鼻孔里面省气直冒。李胜北笑道:“你这小鬼头,如何来到此地?”“我料你崆峒路径,便在此处等候。哥哥稍后,且看兄弟降妖。”“哪里来的妖怪?”话音未落,只听“枯嗵”一声,那黑洞中,烈火闪耀,金星四射,里面哪里能熬得住,“咚”的一声,探出一个头来,李胜北唬了一跳,只见斗大一个蛇头,眼赛金灯,舌似花枪,额顶白花,毒牙参差,那头落到地上,弹了一弹,身子还在洞里,不知几许。李胜北惊道:“好大一条长虫,却不知比地圣、蛇王如何?”那蛇嘴里被甩了一团火料,吞咬不动,毒液无功,正在挣命。烈火童子大步上前,一脚踏着蛇头,另一步就到了头颈之上,一手按住,一拳便打,那蛇以头为尾,瞬息间将管应子缠住,哪知小餮硬功惊人,气力又大,勒了两勒,不曾勒死,强忍口内灼痛,张口来咬,李胜北金枪一抖,借力跳到供桌上,以上势下,一枪将蛇头钉在地上,那蛇尾不知为何,在黑洞内抖动,却不出来,烈火童子大怒,双爪撕扯,瞬息间将蛇身撕开,哪知这蛇性子最长,肠穿肚烂,还不曾死,几丈的身体在空中甩动,打的四面黄土飞扬,噼啪作响,李胜北只管定住蛇头,管应子上去,又是一顿好打,最后将大蛇撕开两三段,这妖物才算死透,舌头伸出两尺多长,口内都是黑血。两人停了手脚,各自收拾,管应子上去踩住蛇头,一手一个,揪下当门四颗尖牙,只见上面乳白色毒液还有,气孔也在,很是欢喜,寻坑里洗涮一下,收到鹿皮套里。李胜北看满地血浆、污秽内脏、蓝白油脂,险些吐了,也寻地方去收拾。

    待停当了,两人相见,诉了别情,管应子将出药丸,李胜北什么人物,当下收了并不立服,说要到了客栈才行,童子不免甚憾。再等片刻,这厢间动静不小,天色刚暗,众人寻来,韩湘子、蓝采和也到了,说了话,把蛇尸留下,四人自便走了,只留下乡民愚老大呼小叫。三人听管应子叙说,原来到了这厢间,听说了这洞神秘,每每有人从旁边经过,飘飘欲仙,渐渐传了名声,自有人来拜,一来二去,竟修了庙宇,把个蛇妖当做城隍吉祥。四人都笑世人愚钝。当夜,找地方歇了,三人服药,自有一番动静,都恨毒王。管应子将四颗巨齿分了,作为四兄弟的信物,几人都喜。

    却说,张果、叶东升、青州五怪,一行七人,水陆都有,非只一日,行到新野地面,七人数千里奔波,风尘仆仆,刚进县城,就见行人如织,做买做卖。叶东升如何出尘,人前一站,便有无数目光投来,趁着张果和五怪都是庸人。便有人上前搭话,“这位公子爷,可是初到我新野,小人祖居在此,略认识些地面,公子爷若有差遣,自便吩咐。”叶东升口音不似中原人物,张果如何能被些许帮闲套住,口音一变,正是正宗中原官话,“你且闪开,休要大言,这里是我祖居,汉桑城外有我祖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