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声,恰似凭空一道霹雳,再看,哪有什么挖眼狸猫,竟是那人双龙夺珠一招袭来,那怪人以猫惑人,最后一招人猫空中替换,二指双龙夺珠,要挖人双眼,心下恶念如潮,本想一招得手,伤了来人双眼,哪知突然手掌剧痛,那怪人退后数步,踏碎脚下门板,左手捧着右手,莽僧还是坐着,那人右手食指、中指之间裂开,手掌被劈开,恰似中了一刀,总算对方手下留情,没有将他整只手废了。他缓缓坐倒,手掌血流慢了,喃喃道:“这是剑法,这是剑法。”“猫僧郝易和,你是少室山弃徒,这里是收容尔等最后的净土,还不皈依?”“我愿皈依。”
刚出的门去,就听斜对面有人大笑,“小小猫僧,也配和我神龙齐名,今日被人收服,可笑可笑!”莽和尚不慌不忙,步入对面殿宇,只见殿外荒草萋萋,殿内广阔光洁,正地上盘坐一僧,衣帽整洁,一口钟素雅,只光头上盘着一条小小金蛇,颈项间缠绕两条小蛇,那蛇勾在他双耳上,恰似带两个长耳环般。“你是蛇僧安戒僧?”“不错,听说你是佛宗护法,不知有何法门渡我?”“只打杀便了。”说罢,单拳一击,风雷大作,那蛇僧探臂相应,两人斗在一处,莽僧不觉微惊,这厮什么身法,如此怪异。不过数招,一拳挂在他耳门,虽被拳挡住,但当不得莽僧大力,被打得横跌出去,再数招,又是打翻在地,往往复复,打得蛇僧沙包也似。莽和尚劲力加到七成,哪知这厮甚是命硬,就是不倒。每每被打翻在地,立刻活蹦乱跳而起,莽和尚心下气急,又不能真打杀了他,刚要发八成功力,忽的灵机一动,化拳为掌,一切在他颈侧,还是被挡住,但安戒僧突然双目突出,口舌伸缩,痛苦异常,一跤坐倒,满地打滚,浑身抽搐,原来此人和蛇虫一般,都有七寸。缓了半天,天都黑了,才悠悠醒转,见了和尚道:“不打了,不打了,你知我破绽,不过我不服,我还有绝技未曾施展。”莽和尚道:“我知你还有骨水,且来一试。”说罢,单臂一伸,那安戒僧眼色一喜,双臂探出,水桶粗细,缠绕住莽僧单臂,发力一剪,哪知微丝不动,又绞了几绞,还是山岳一般,那双臂袖中双蟒退入衣中,胳膊细了一大圈。莽僧道:“你的神龙岂能及我大哥白蟒气半分,早些收了,免得丢脸。”
安戒僧道:“我自服你,但我三邪一体,你需击败驼钟,我便皈依。”“谁耐烦你皈依,不听话一概打杀。待明日天明,我去会一会驼钟僧。”说罢走了,安戒僧却悄悄去了那边商量。第二日天明,莽僧大步而来,高叫道:“快些过来受打,不要误了我早饭。”只见殿前现出一块空地,安戒僧和郝易和并肩而立,安戒僧道:“护法,我俩还有一招合击,想向护法讨教。”“定是昨日驼钟僧教你二人的,我有何惧?” 三人对角,安戒僧和郝易和使个眼色,两人抢上,一招“龙虎相会”,上下合击,莽和尚不耐烦和他们纠缠,使出真力,只一拳打飞了安戒僧,又一脚踢飞了郝易和,忽的腿上一紧,左腿上抱了两只狸猫,右腿上缠住两条蟒蛇,莽和尚一蹲身,双手一抚,将它们掸去,却似哄去一群蚊虫,哪知突然眼前一黑,天地一声大响,“咣当”一声,合身被罩在一口巨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