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吃了酒肉,总不能不动弹,又恃人多,一拥而上,前面挠钩套索,后面弩箭攒射。众小贼正要得计,就觉得平地风雷大作,一道人影撞进人群,挠钩抓的都是自己人,套索都甩在自己人颈项,人群中血光崩现,鬼哭狼嚎。慕容飞大剑收起,双手各持一刃,如展翅大鹰,又似舞角神鹿,身形似游鱼,又似风云,飘忽不定,趋退如电,那干将、莫邪何等锋利,碰着就断,挨着就裂,有人高喊:“快放箭,放箭,顶不住了,这厮是妖怪。”场中“嗉”的一静,围着慕容飞一圈十几人同时栽倒,身上血液犹如泉眼。不待鲜血落下,慕容飞早闯入弩阵之中,飞来弩箭纷纷被斩落,再后来一片弓弦崩断之声,瞬息间弩机被毁,弓箭断弦,弓弩手死伤一地,简直便如山峰飞去碾压了一般。群贼支持不住,发声喊,四下跑了。慕容飞再找周文应,踪迹不见,大怒,进了庄园,但见人去楼空,空留阁宇,心道:“此处藏污纳垢所得,毁了也不足惧。”寻利火头,点将起来,瞬息间风火大作,偌大一片庄园,化作飞灰。又擒了一个半死的,问道:“那三个寨主何在?”“两个死在爷爷脚下,周寨主逃上黑山去了,那里有石寨。”“还有多少人马?”“约有两千兵马,还有机关无数,更兼道路艰难。”慕容飞抖手将他放飞,让他自觅死活去了。往黑山上望了望,但见夜色将晚,火光中,黑山上,影影绰绰似有人马调动,心道:“端不得单人杀上山去,还得明日。”提了庄里烤的焦熟的两只羊,回去与器道人说话。

    两人夜宿溪边林地,吃了羊肉,各选了一处树杈休息,器道人笑道:“小剑圣好本领,连杀两个寨主,明日抢上山去,杀了那蚀神罗刹,便大功告成。”“哪有那么容易,还需人相助。”“我只有一根水棍儿,没有人手。”慕容飞喝道:“我的兄弟还不现身!”话音未落,东南方闪出四五道黑影,身形晃动,来到身前,当先一人笑道:“大哥,当真好功力,竟能看破我等行藏。”慕容飞大喜,来者非别,正是曹骏、张果、莽和尚、李胜北和龚十八郎,“想不到兄弟们聚在一处。不过我已,,,,,,”曹骏道:“大哥哪里话来,没有您,哪有和社。我等公议来请大哥。” 慕容亦是爽利,便即应下。言道:“那向不灭正在黑山深处,我等打破孟轲寨,便可入山。”张果道:“可惜管子不在,不然一把火烧平那寨子。”慕容飞道:“无妨,明日再议。”说罢,向群侠介绍器道人,众人知他辈分,都上前见礼,器道人大袖飘飘,放出无数好礼。曹骏得了古本《太华经》,张果获赠散花如意,李胜北得了一对玉扳指,莽和尚挂了一串精钢念珠,龚十八郎得了一囊金丹。器道人送得得意,众人也收得开心,趁着喜气,器道人说要加入和社,被慕容飞婉拒。曹骏笑道:“久闻天下第一暗器‘狂风扫’在前辈身上,不如每人赐上一件。”器道人翻起白眼,当日伺候史老魔的都是六假一真,哪来许多宝物。

    次日天明,早有曹骏准备好一切,众人吃了干肉馒头,饮了热水,莽和尚去了五脏杂物,在石寨脚下聚齐。但见石寨上,戒备森严,弓弩都在,刀枪耀眼,弩箭犀利。慕容飞道:“周文应被我吓破了胆,不敢下山,这石寨据说机关密布,不好硬闯,如何是好?”莽和尚喝道:“这有何难。”僧袍一甩,大袖飘飘而去,刚进了百步,对面乱箭齐发,莽和尚遮住面目,低头冲过箭阵,可怜一口钟被射的都是口子。说话间,又有弩枪袭来,和尚大怒,扯下精钢念珠,单手抡动,化作车轮一般,护在身前,以弩枪巨力,都撕不开,和尚再近石墙,刚要冲上,山上火光一闪,一个硕大的火蒺藜丢下,和尚天不怕地不怕,却闭不住火器,连忙退走,回了本队,脚下稀稀拉拉落下好几颗铁蒺藜,都被踩得扁了。

    众人见莽和尚如此刚猛,又有金刚护体,都闯不过去,都是默然。龚十八自去衣袍给和尚更换。曹骏道:“此寨颇有门道,所料不差,应是寨门道坎中埋伏了五行机关。金气好破,木气能顶,土气未发,还有水火两种,实在难有头绪。”李胜北道:“不若我等再待一日,夜间杀将进去。”张果道:“料来不可,这黑石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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