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又封闭,断无生理,试想这十几道石门是崆峒至宝,哪里料到竟有人能用雷剑生生巨力破门。
此时慕容飞内劲激荡,心头发紧,眼前发黑,喉头发甜,心知不好,刚才用风雷剑击碎石门,伤了元气,低头看手中长剑,只剩个剑柄,锋刃俱灭,又似有千斤之重,再也提不起来。见有人接应,本想抬手擦擦汗水,哪知道骨酥筋软,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几许,悠悠醒转,睁眼便见李胜北笑盈盈立在窗前。慕容飞惊道:“你崆峒果有神迹,你的腿?”那李胜北开口笑道:“哥哥错了。”慕容飞听他声音有异,再细细一看,不由遐迩,“你不是胜北,当是胜南兄了。”那人果然是崆峒山大掌教李胜南,二人一奶同胞孪生兄弟,不过胜北性子豪迈,这胜南虽是兄长,却有些阴柔。李胜南见他醒了,安抚道:“多谢兄弟救我等性命,解了崆峒之围,兄长使力过度,伤了内息,我已经看过了,踅摸要修养几月。”慕容飞道:“便吃你家几天粮食。”两人相视一笑。
话不赘述,三月有余,李胜北、慕容飞伤势都缓,这一日,两人一人一把躺椅,盖着皮毛在屋檐下吸光养热。慕容飞见李胜北虽落了伤残,性情却好,没半点忌讳,也赞他心性豁达。两人晒着太阳,缓缓聊过,只觉天下事不过尔尔,不若此刻好时光。李胜北道:“兄长救了我大教主,却毁了我教至宝,这一番却是扯平。”慕容飞怒道:“狗屎,你又不曾讲,我怎么知道。我奔雷宝剑都毁了,又当如何说?” 此时有红衣长老席峰来到,言说要请两人。两人只道是大教主想邀,一个架拐,一个抚背,慢悠悠来到后堂,却有一道帘栊拦住,两人坐在外面,内有一人说道:“你们来了。”李胜北大惊,起身道:“父亲,您回来了。”慕容飞也惊,没想到几月不见的绝手李逸安竟回转崆峒。李胜北早闯入堂内,慕容飞进来一看,只见内堂床头站定一人,却是李胜南,床塌上躺着的正是李逸安,更是吃惊,老教主竟然被伤。
李逸安见李胜北腿上伤残,神色一暗,道:“想不到我崆峒遭此劫数。”李胜北舍了拐,扑到床前道:“父亲,终是如何?”“你等不知,我崆峒立教日久,本无外忧。奈何有魔头出世,挑拨离间,分裂本教。我自去说服,哪知魔头出手,将我打伤,虽奋力得脱,但功力受损,只得瞒了众人,在丹穴养伤,胜南照应于我,发信急招你回来,哪知那魔头不知怎么收到消息,遣人寻我,几位长老殒命,没奈何放下断龙石。总算非魔头亲至,否则崆峒上下无人能活。”“杀几位长老的,可是闽越娘?”李逸安长叹不语,李胜南道:“不错,正是这厮,当年她欲独霸崆峒,败在父亲手上,今番受了魔头鼓动,趁父亲被伤,意欲颠倒崆峒,逼我等交出令牌。总算没有得逞,不知怎的,就退了去。”“闽越娘是何人?”“你自不知,那闽越娘原为崆峒五教主之一,我父尚木,那婆娘为水,五祖之后,她欲为大教主,奈何不是我父对手,一怒出走,几十年间,断断续续来扰,我父武功大成以后,才没了音讯,却没想到还敢回来。”李逸安道:“今日我伤已无碍,只是尚不能动手,以防有人趁虚而入,特做些准备。魔头、妖道既然都已出世,势必搅动江湖,生灵涂炭。胜男,你参悟剑法,如何了?”“已参透八门剑法,另外七门被毁。”“这也是缘法,怨不得社首。”说罢,李逸安一指外堂,那里放着几个长条包裹,命李胜北打开,一一展开看时,但见里面都有鹿皮套,共有三件宝物,李逸安道:“我特请人多年前,打造五行葫芦、镔铁拐子和阴阳宝剑。”慕容飞细看,这五行葫芦形状奇特,乃是个扁面葫芦,这种葫芦正好扁扁负在人后背,却做精钢外皮,戳起来哗啦啦作响,显得极薄,拎起来却重,而且左重右轻,看来里面内有乾坤,正好李胜北背了,平衡身体。那镔铁拐子,一看便是内有机扩,暗藏手段。待抄起阴阳剑,不觉眼前一亮,那剑通体漆黑,一望之下和奔雷极像,轻重顺手,只是一剑脊鼓起,雕成龙形,另一面剑脊却是另外一口薄剑,紧紧贴在一处。李逸安道:“胜北不要气馁,身体虽有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