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受伤,可牵制桃花女,大哥赶到,我等联手,又有风火雷相助,当可诛杀几僚。” 慕容飞道:“兄弟且先养伤。“复向天叹道:”我虽悟出缠丝劲,贯通剑道,但实无胜金太保把握。” 彼时彼刻,金太保亦对众人叹道:“慕容武功大成,剑道通玄,我已无必胜把握。 ”
当夜各自安歇,那明月正是上弦,光芒淡淡,慕容飞正在屋舍内练气,忽地心念一动,悄然起身,也不挎剑,出了门首,瞒过众人,直趋新开池。到了水畔,但见月光洒下,水面银鱼窜动,四下静怡非常,那水中远远竟站着一道身影。慕容飞微微一笑,除了鞋子,跳入水中,施展蜘蛛踏水功夫,奔向那飘渺人影。水面上正起水雾,被慕容飞身形一撞,破开又合拢,带起两条白气,似大蟒一般从水皮上一掠而过,呼啸生风。对面那人也不简单,手上一个手印,四下水汽一震,似无形波纹荡漾开来,一反一复,像化生天地一般,朝水蟒拍去。两道身影一合一分,在新开池面上开始追逐,劲力鼓荡,将新生的水雾尽数排开。少顷形成两道水龙卷,一个虚白,白龙嘶吟,一个水蓝,黑虎咆哮,片刻雾气笼罩,再也看不见人影,四下里嗡嗡作响。一炷香后,慕容飞归了岸边,飞身跳到土地,提了靴子便走,当夜无话。
三两日里,和社不停有下书人到,陆陆续续竟来了十数拨,慕容飞召集众兄弟议事,言道李家兄弟未返,恐有不测,吾等当接应一二。请叶东升带沈不凡,护住龚十八郎,和八大弟子先去左门寨,其余人手分散前往东海,接应李家兄弟,只留老翁,门童看守。莽和尚和管应子第一拨,张果,韩湘,许坚一拨,慕容飞,曹骏殿后。单表慕容飞这一路,两兄弟边走边说,曹骏道:“不知何事,如此忌惮我和社?” 慕容飞道:“金太保惦记,无非财宝尔。 ”“京城有甚财宝,便有也是官家的,他还敢抢夺不成。 ”“东京多富贵,却也多诡诈,实不知到底为何? ”“不过,能说动如此多的人来下人情,金太保所谋者大啊。”“ 正是,我看只今日出城的,便不止我等一社。 ”“无妨,他颠翻了汴梁,也是宋帝的事。 ” “兄弟想问什么,只管说,你我还有甚遮拦。 ”“ 哥哥的功夫到底能敌金太保否? ” “无剑在手,他有五分胜算,有剑在手,我有五分胜算。我的缠丝劲还是稍逊金刚力一筹。 ”“想不到大哥武功精进如此,我也要多加练习。” 两人边说些武艺边走,不多时,瞧见路旁有浮竹,上面刻着一个记号,正是张果所留,便进食肆来,寻了桌椅坐定。
有人自来支应,曹骏要了叉肉,签肉,罐肉,花膏,和着许多熟菜,慕容飞叫了两角素酒。酒肉摆上,余人退避。慕容飞走的热渴,筛了一碗,端来就喝,曹骏手快,一抖衣袖将酒碗打碎,慕容飞挑眉看向墙角一人,曹骏起身却望向门口。那墙角之人缓缓抬头,摘了毡帽,却是个和尚,慕容飞道:“大定藏海,果然是你。”毒和尚笑道:“某的小道,真是瞒不过曹少仙。”曹骏并不回头,道:“向不灭何在?” “ 我师并不曾来,和尚这便走,两位可要留我。” 慕容飞道:“我只问你,这店内外有枉人否?” “贫僧虽是毒僧,却不动庸人。”“如此甚好,便只杀你一人。”大定藏海哈哈大笑,“两位都是高人,对付我这个小和尚,也要动刀拿剑不成? ”“那倒不必。“ 曹骏已跳到门首,铁伞到处,已挡住门外一人,慕容飞却大氅挥动,闭了真气,撞开桌椅板凳,直扑毒和尚。大定藏海不敢怠慢,双袖一抖,一片蓝色烟雾喷出,另一团灰色土气弥漫全身,那料慕容飞只是作势,并未扑到,却口一张,一道电光直射毒和尚,正是谈天剑。大定藏海在烟雾中一个“鸡点头“躲过飞剑,心中暗道:“这飞剑也不十分快。”张口笑道:“我怎不知你有飞剑。”那个剑字刚一出口,自己嘴里忽地一麻,接着全身一热一痒,片刻之间忍耐不住,扑倒在地,在毒雾中挣扎哀嚎,似鸡被抹了脖子放血,又似猪遭通了血管,嗬嗬有声,只在原地扑腾,直踢得黄土飞扬。门外那人闻声不对,并不出手,转身便走。曹骏出了口气,从墙边踢了两坛水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