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 转了几个圈子,便似做布偶戏一般,隔了一丈许,两人高高低低,比手画脚。林定南心道:“来的客人都胜了,我十二卫已败,这一阵怎么也不能输。这武老儿谨小慎微,寻常招式如何能胜,只得搏命。” 想罢,双指一捻,一颗金弹飞出,却是甚慢,滴溜溜空中旋转,直往天上去了,另一颗却直打而出。武长豹提防他龙吐珠功夫,见林龙王按耐不住,施展出来,心道:“你还有落雨剑客本领不成,只破了你的。” 当下盯住那飞上去的金弹,同时掌中宝枪一晃,抖出九朵枪花,九宫形守在身前,休说一颗弹子,便是万箭齐发,也能挡开。只觉枪头一震,咯嘣一声,磕飞一颗弹子,心知龙吐珠哪有那么简单,忙抬头看去,只见一道金光正碰在先发还在转的弹子上,两两相击,金星乱冒,两颗弹子都飞上天去,众人都看,只见眨眼间落了下来,却不是两颗,不知怎的两变四,四变八,幻化漫天金弹劈头盖脸打下,武长豹大吼一声,长枪舞动,雪花盖顶,要将满天金弹都挡了去。忽觉眼前一花,知林定南已欺身而来,要扰乱自己枪法,
场中变化极快,一霎那胜负已分,只见林龙王跳出圈外,返身便走,武长豹呆呆立在原地,长枪在手,枪尖下垂,左右双肩上竟停着一颗金弹,那丸稳稳放在他肩头,哪有分毫晃动,原来林龙王施展绝技,龙吐珠一发,万珠齐落,红发老祖长枪防顶门,却被林定南欺身进来,武长豹单手擎枪,和林定南对了一掌,这一掌虽未吃亏,奈何不知怎得,被人将两颗金弹放在左右肩上,当真神乎其技,正是胜了一招。红发老祖面皮抽动,心下发狠,牙关一咬,掌中长枪一挺,机括到处,那枪头电射而去,直扑林定南后心,竟是暗下毒手。
众人多是看见,纷纷呼和,只听一声虎啸,尖锐刺耳,“尔敢暗算!”场中多了一人,正在武长豹身后,起手一掌,正拍在红发老祖后脑,直打得万朵桃花开,千里迢迢赶来趟浑水的武老祖吭哧一声,毙命当场。那厢飞枪如何能伤林龙王,他素练飞弹,早躲了开去。毒王向不灭看了大怒,飞身跳入场中,双掌一摆喝道:“陶老虎,你下手如何这般狠辣!且陪爷爷走上几合。”来者非别,正是血虎下山魔陶老虎,他何惧毒王,两人以快打快,转眼过了三五招,忽听到场外有人赶来,两人都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只见四下行来一众,为首一男一女。金太保见了,脸色一变,来的正是义和社韩湘和龙女林芦英。林定南见来了援兵,心下大喜,知是女儿请来的救兵,心念一动,摆动旗帜,让手下散开,重现包围。
金太保见机极快,虽不惧韩湘,但恐义和社都来,望向不灭道:“请向先生率十二神兽杀绝此地,吾先走了。”向不灭阴阴一笑道:“料也无妨,我毒功一发,这里便是死地,太保可自去。”说罢,大手一挥,自扑血虎,十二神兽分散,狮犼鲜于禅,重名司空濂,狌狌公冶执敌住林龙王,穷奇百里焚,蛊雕归海篡,诸怀东郭鸣敌苏蕙芳和器道人,蠃翼左丘庸,混沌第五释,修蛇南宫隐敌韩湘和龙女,九尾南门狐,孰湖呼延陀,数斯太叔翼抵挡龙卫,场中一片混战战。
却说金太保隐身往东而走,身形如风似电,直往海边而去,不想刚刚转过一处草谷,当先行来一人,高诵佛号:“阿弥陀佛,金太保休走。”金海抬头望去,正是莽和尚,不禁晒笑,“你如何是我的对手,且退走,休要枉送性命。”莽和尚不答,双拳风雨般打来,正是:乱箭打。金太保冷笑一声,挥拳迎上,一霎时两人对了上百拳,无论莽僧如何变化,每一路拳都被截住,直打得“呯呯”轰响,和尚大怒,直臂一击,正是绝技“降魔韦陀杵”,金太保却不硬接,双臂圈转,正是慕容飞的“缠丝劲”,如同两条怪蟒,将和尚单臂缠住,正要发力绞断,和尚却大喝一声,那手臂陡然长了半尺,那拳破了缠丝劲,直抵金太保前胸,金海也大喝一声,双臂一抖,如同春风拂柳,身形柳叶般飘开,不受半分力道,站定道:“想不到和尚也佛道兼修。”不待莽僧应对,飞身而走,却是向西,行不过二里,路边斜躺一人,镔铁拐插着,捧着大葫芦正在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