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苍茫。

    天空中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微弱的星光下,有一个蓝色的幽灵站在高高的围墙上,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镰刀,弯着腰驼着背俯下身体忙着不停地割草。

    ……

    这是一个繁忙的割草人。

    他脚步如风,身如风,整个人沿着驸马府高高的围墙快速的奔跑,每当割下一个草头,他就用沾满鲜血的手轻轻的把那个割下来的头远远地摔出去,摔倒长公主刚才堆起来的死人堆里,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

    那个人像幽灵又像风,可是不是风。

    他得身法快如风又比风更快。

    他像一条灵动的蓝色的幽灵如风一般沿着高高的围墙快速地奔跑。

    他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奔跑,但是永远不忘弯着腰驼着背俯下身体忙着割围墙在的草。

    那个幽灵割草时一丝不苟,动作快如闪电。

    如果不是看到鲜血满天飞,不是听到哀嚎声此起彼伏,不是看到一颗颗人头划过苍茫的夜色飞落在遍地鲜血的死人堆里,人们一定会以为那个幽灵是在高高的围墙上割草。

    ……

    只可惜,驸马府高高的围墙上没有草,没有高大优质的芦苇,没有柔软坚硬的蒲草,更没有细长有韧性的狗尾草,只有沿着梯子迅速爬上围墙的皇城司将士的头。

    ……

    那个蓝色的幽灵不是别人正是只会割草编草鞋的黄天霸。

    黄天霸沿着驸马府高高的围墙在空中飘荡,如一阵风,看到哪里有人爬上高高的围墙,黄天霸就飘到哪里,然后一只手抓住那个人的头发,另一只手迅速挥舞着镰刀割下那个人的头颅,然后再把那棵头颅远远地摔出去。

    ……

    “咔嚓!”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那是镰刀割断头颅的声音。

    黄天霸的割草声总是伴随着清脆的声音,那声音阴森恐怖,密密麻麻,此起彼伏。

    ……

    黄天霸的动作熟练而有力,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镰刀柄,手腕灵活地转动着,每当镰刀割下一个皇城司将士的头颅,黄天霸就会轻轻地吹一口气,仿佛在为那些被割下的将士送行。

    ……

    所有人看到黄天霸那样阴森恐怖的样子都惊呆了。

    皇城司的将士已经心生恐惧,进攻的速度慢了下来。

    可是,皇命在身,西门望风和东方听雨还在下面不停地督战,皇城司的将士只能拼命的往上爬,即使明知道爬上去就是死,他们只能向上攀爬。

    ……

    〖南宫守道几次想叫停,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

    ……

    驸马府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南宫守道看着眼前惨淡的情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南宫守道几次想叫停,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下了。

    ……

    南宫守道抬起头看着刘义康。

    刘义康看着围墙上的幽灵轻声问道:“那个幽灵是谁?”

    南宫守道:“黄天霸,皇城司大狱的牢头,就是他勾连牛饮川救走了丘白雪!”

    刘义康:“他好像也是妖族,已经成妖?”

    南宫守道:“不!他应该已经成鬼,成了鬼仙!”

    刘义康:“鬼仙?”

    南宫守道:“刚才他来卖糖炒栗子,给牛饮川送来了解药,我已经得到线报,他应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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