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挺起家里梁柱。”

    “他是有主意......现在就敢顶撞我,结亲后还不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辛老头坐在下首,听着阮仲的愤懑之言,觉得自己掺和进两人的家事中不合适。

    避免尴尬,当即找借口离开。

    阮仲待辛老头离开,说起心里话。

    “不尊重我倒是其次,主要是他出身大理,山高路远,竹儿嫁给他,得去山里受苦。

    他还是大理王爷,府内妃嫔众多,竹儿性子柔弱,嫁过去难免遭受委屈,我们远在苏州照应不来。”

    “这些我也晓得,你要求那十全十美的良婿如凤毛麟角,得靠运气,此人已相当不错。”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突然,一道柔声打断他的话。

    “我觉得他挺好。”

    阮星竹见没了外人,便从后堂出来,刚才她对上段正淳的眼睛,心狠狠跳动了一下,这威猛的身板,霸气的态度像重锤砸到她胸口。

    很有力量感,隐隐多出一丝期待。

    就是这种感觉。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女儿家最怕嫁错郎,跟错人要吃一辈子苦的,方方面面都要考虑。”

    “跟了他,不见得会吃苦......我不觉得是吃苦。”

    阮星竹的声音细不可闻。

    “混账!婚嫁之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做主的份,都是你娘惯的。”

    阮仲被怼了半天,肚里一直憋着股气,这会儿发泄出来。

    美妇见两人吵起来,叹了口气安慰女儿。

    “竹儿,你爹也是为你着想,他能害你吗?”

    阮星竹幽幽吐出一句。

    “我更不会害自己。”

    “逆子,给我滚回屋去。”

    阮仲大手拍在太师椅上,微红发颤。

    一场家庭对话,以不欢而散结束。

    .......

    段正淳与朱丹臣站在一座酒楼前,上书三个金漆大字。

    铜雀楼。

    心里一乐。

    古代没有河蟹,起名没什么限制,才有这曹味的名。

    看来酒楼老板也是位妙人。

    两人迈上长条青石,跨入大门,大厅里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字画丹青,倒有几分文墨典雅的气息,让人很有好感。

    朱丹臣走到柜台前,“麻烦给我们开两间房。”

    段正淳打量着酒楼内景,共三层,通体中空,抬头向上望去,立体感感十足,空间开发到最大,身在楼中没有一丝憋闷感。

    上层房间像嵌入四周一般,有种山洞美学,站上面可将大厅景象一览无遗。

    设计上没少花心思。

    这时,前台传来一阵嘈杂声。

    “你将最后两间房订了,我们住哪?”

    “你们住哪是你们的事?我先来的,我要订几间不关你的事。”

    “掌柜的都说了,客房空间够大,住两人绰绰有余,你不留一间给我们,就是找茬。”

    “谁稀的理你。”

    “小子,找死。”

    段正淳见双方就要动手,连忙出声叫停。

    “丹臣,我们订一间好了。”

    只见朱丹臣对面站着两名样貌不俗的男子,一人大白天穿的一身黑,肩膀宽阔,相貌英俊中带着几分刚毅,眼睛半开半阖间闪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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