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多出一支判官笔。

    不待对方回应,便脚下一点,飞身扑上。

    右手判官笔点向朱丹臣胸口。

    朱丹臣见对方如此无礼,心中有气,不退不避。

    他伸手一动,袖中滑出一支铁笔,运力于掌,合劲一握,扑向对方,途中挥舞铁笔攻去。

    砰砰!

    只听金铁闷响传来,两人已短兵相接。

    他们使的竟都是判官笔。

    段正淳见朱丹臣手腕灵活,将铁笔舞成一道光轮,密不透风,将身前护了个严实。

    对方招式灵动,一点一戳极快,但也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两人纵高伏低,一边运笔过招,但使的都是短小兵器,属近身搏斗,离得极近。

    有时趁兵器空隙,伸出拳脚,击向对方。

    招式组合多变,看起来视觉效果极佳。

    两人在判官笔上造诣非同凡响,对运笔招式,兵器特点都一清二楚。

    短时间内,难胜对方一招半式。

    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段正淳观察片刻,也瞧出了对面三人的身份。

    函谷八友中的三人。

    背负七弦琴的是康广陵,年轻女子石清露,儒生吴领军。

    函谷八友是苏星河的徒弟。

    老大琴癫康广陵,老二棋迷范百龄、老三书呆子苟读、老四丹青名手吴领军、老五阎王敌薛慕华、老六巧匠冯阿三、老七莳花美人石清露、老八是爱唱戏的李傀儡。

    无崖子与苏星河所学颇杂,两人杂学可从他们的徒子徒孙上瞧出一二,八人各自擅长一个领域,都各有所成。

    后来丁春秋逼迫师兄苏星河,说出本派秘籍所在,对方誓死不从,便只好让苏星河以及门人装聋做哑,以待日后逼迫吐露。

    苏星河对八个弟子极其喜爱,不忍心让他们跟着受罪,便将八人逐出师门。

    师兄弟八人分散各处,为提防那星宿老怪重来中原,给他一网打尽,是以每两年聚会一次,待来时再散尽各处。

    他们大半时间不在一处,江湖上少有人知道几人原是同门师兄弟。

    段正淳对老五薛神医印象深刻,胡子一半白一半黑,在聚贤庄救过阿朱一命。

    老大康广陵,好像教过阿碧几天音律。

    其他人印象不大。

    他也是看到儒生的判官笔和康广陵的琴,才想起几人身份。

    如今一行只有三人,估计其他人,还未到此地聚齐。

    此时,斗在一起的两人,互击一掌。

    各自退了三步,拉开距离。

    双方在判官笔上,均未占得一丝便宜,都有些犹疑不定。

    他们心里清楚,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想要分出胜负。

    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恐怕非得斗上数百个回合,一方失误走神,或露出疲态,方能分出高低。

    “四哥,我来助你。”

    只听一旁观战的美貌女子,见他们久不分高下,有意横插一脚。

    话音刚毕,那女子袖袍一拂,蓦地一阵微风冲朱丹臣而去。

    还带着浓浓的花香。

    朱丹臣连忙遮捂口鼻,还是吸入一丝香气,登时头脑晕眩,足下好似腾云驾雾,站立不定。

    段正淳见美女突然插手有些意外。

    当即,大袖一挥,疾风顿起,将那花香倒卷,反冲美女而去。

    他脚下轻点地板,眨眼已到朱丹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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