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顺带扒拉一下赵钱孙,拍的对方直打摆子,倒退两步。

    赵钱孙被此相待,不露恼色,重新上前,盯着谭婆傻笑,一副神驰目眩,魂不守舍的痴呆模样。

    谭公在马上见两人会面后,打闹了还不算完,又四目相对。

    双双露出憨笑。

    成何体统。

    他与谭婆长居太行山冲霄洞,两人属江湖散人,没有门派约束,更是财物自由,偶尔会出来赏山玩水,游乐一番。

    可赵钱孙就像有狗鼻子一样,无论他和媳妇走到哪里,都能找来。

    每次见面,师兄妹还要旁若无人的叙旧一番,让谭公异常恼怒。

    谭公见两人又将他置之度外,强忍火气。

    “阿慧,时辰不早了,我们走。”

    谭婆神情扭捏,“师哥,今日就到这,改日再会。”

    原来,小娟、阿慧都是谭婆芳名,是两人独家专用的小名。

    赵钱孙见谭婆要走,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涕泗横流,伤心之极。

    谭婆沉着脸道,“你又发癫,在外人面前,你要点脸面。”

    “你嫁给这老不死的,你我不能日日相见,如今相遇片刻,又要分开,我心碎了,肠也断了......区区面皮,要来何用?”

    赵钱孙与谭氏夫妇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谭婆已容颜老去,赵钱孙还苦恋不休,无法释怀。

    谭婆听后心里一紧,“师哥,旧事不必再提,别再想着我了。”

    谭公见两人心思又活泛起来,连忙打住。

    “阿慧,别跟他一起发癫,我们快走。”

    这话一出,赵钱孙还没反应。

    谭婆却开口了。

    “他哪是发疯发癫?如今这幅模样,还不拜你所赐。”

    “我.....这怎怪我?”

    “我嫁给你这糟老头,师哥自然不痛快,他郁闷久了,就变成这样。”

    谭公一听这话。

    只觉胸闷气积,手僵臂麻,差点摔下马来。

    这糊涂账也赖他头上?

    赵钱孙听到谭婆为他说话,破涕为笑,不再悲切呜咽。

    心花怒放道,“小娟,你我从小青梅竹马,同窗共砚,切磋拳剑,好不快活,如今你我已过不惑,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善良可爱小师妹。”

    谭公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回忆往事,仿佛他才是煞风景的外人。

    心脏犹如被大锤轰击。

    “赵钱孙,莫装疯卖傻,再若纠缠我夫人,定与你不干休。”

    “你个老东西,抢了我师妹,还吓唬我?......早晚打你个满地找牙。”

    “找死,吃我一掌。”

    谭公大喝一声,脚在马背一踩,挥掌扑上。

    赵钱孙早看谭公不顺眼了,当即摆开架势,迎上对方翻飞的双掌。

    段正淳一行人对三个老宝贝,哭笑不得。

    谭公谭婆二人在太行山,听闻苏州有英雄大会,便赶着来凑热闹。

    他两来此一为游玩,二来看看江湖上,出了哪些后生晚辈,有无惊艳才绝之辈。

    赵钱孙听到动静,提前出发,制造偶遇场面。

    赵钱孙是后来自取的名字,本名连他也记不得了,十多年前雁门关外,被萧远山大杀特杀的场面吓尿,当场昏厥过去,也因此捡回一条命。

    自那之后,浑浑噩噩,恼羞之下,不愿提起原名,从百家姓中随意取了三字作名。

    这三人不是一家一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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