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以为,禅位这般容易?”

    保定帝有些迟疑。

    “淳弟这是何意?”

    “如今朝堂之上的军政大权,都在高相手中,禅位之事全在其一念之间,延庆太子少时横生变故,心里有恨,一心为父报仇。”

    段正淳分析道。

    “恐高相不会让朝堂之上,多一个不稳定因素,禅位一事,自然不会太容易。”

    接着道:

    “再者就算延庆太子回归,如今他的心性如何,我们全然不知。”

    “万一其性情大变,似那凶恶奸险之徒,让他执掌大理国政,势必国家倾覆,社稷沦丧,千万百姓受苦无穷.....”

    保定帝摇头道:

    “皇位本就是延庆太子的,当日只因找不着他,才传位于我,按祖宗遗制,这皇位该当还他。”

    “皇位不是随便让来让去的交易,皇权易位,代表着权利更迭,事关万民福康。”

    段正淳义正言辞。

    “大哥登位以来,臣民拥戴,四境升平,别说延庆太子出世,就算他爹复生,也不能再居此位。”

    保定帝站起身来,右手两指在额前轻轻弹击。

    在大厅中踱来踱去。

    随后停下身形,呆了半响,叹了几口气。

    段正淳知道这位大哥,每次遇事不决,便如此这般,也不作声干扰。

    “此事容后再议。”

    段正淳听闻此言,知道多半是劝住了。

    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提禅位之事。

    保定帝道,“最近江湖上不是很太平,帮派之间争斗不断,被灭门屠帮的惨事也频有发生,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吐蕃边境也是状况百出,据探子来报,对方蠢蠢欲动摩擦不断,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大哥放心,吐蕃若敢来犯,定要他尝尝大理铁拳。”

    段正淳一脸激昂。

    “腥风血雨再起,不知要杀伤多少人命,百姓又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保定帝面带悲悯之色。

    “不久前,少林玄慈方丈曾差人书信一封,说有要事相商,想要我段氏做带头话事人,具体何事信中含糊其辞未曾明说,只言此事,关乎中原武林的百年基业。”

    “我本准备让你去送信回绝对方,一来段氏先祖有遗训,严禁段氏子孙参与中原武林的仇杀私斗。

    二来中原武林人才济济,何须我们出这个头,恐怕真参与其中到时会陷于两难境地,吃力不讨好。”

    “直言拒绝方丈未免不给他面子,还需有分量的皇室子弟前去委言相拒,毕竟江湖上的朋友多交好一些没坏处,说不定哪天能用得到,尤其是我们如今的处境。”

    保定帝说完后眼中寒光一闪。

    段正淳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侠以武犯禁?’

    不过他对这些争权夺利不感兴趣,对送信一事,倒是有些意动。

    这是个好差事。

    可以借机出去鬼混....拉拢邦友。

    “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要我帮忙尽管开口,送信于我再拿手不过。”

    “算了,还是让巴司空去吧,他轻功卓绝,送信也能早去早回。”

    保定帝话音一转。

    “你今天正好提醒了我,既然你无心皇位,安心在家造人,早日生个大胖小子,让我也松口气。”

    段正淳连忙争取,“别啊,巴天石虽然位居司空,但毕竟要和少林方丈对话,地位还是低了些,不能彰显我们的诚意,我去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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