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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吉一路和秦尚闲聊拉关系,但秦尚的心思全在李凌身上。当他们抵达金阳城时,秦尚提出在此驻扎休整。这是因为大军打完仗后,主帅并不能直接撤军回首都,以防主帅率兵造反。同时,也不能所有军队都回京都庆祝,以免京都承受不了那么多人马的补给压力。因此,通常只有有功的将领和少部分可靠的军队能前往京都受赏,其余大部分军队则原地受赏后各自回家。而秦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见一见李凌。当李凌得知秦尚要见自己时,心中有些忐忑。他主要担心自己的身份和武功被泄露,因为他在战场上表现得太抢眼了。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秦尚想见自己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为他在秦家时泄露了秦雪的秘密。
李凌的担忧其实是多余的。在这个时代,信息传播主要依赖口述,即使他展现了武宗匹敌的实力,其他人也未必能发现并确认。而且,消息传播时经常被夸大,甚至出现神化的现象。例如,形容某个人力气很大时,可能会说他的力量大如一头牛,甚至更大如虎,但到底谁大需要经过实际较量或举重等方法来确认。同样,这个世界的武者练到一定境界时,会有特殊的外气气息,尤其在使用武技时气息更会外放。即使是非武宗的武者,也基本能辨别对方的实力等级。因此,李凌身边的这些军人自然也能感知到他的实力。
然而,李凌却最担心自己的武功被身边人泄露,这恰恰是他身边这些将士认定他武功并不高的原因。因为到目前为止,李凌几乎没有显示出这个世界武宗的气息。即使蓝玉狼也只认为李凌是快到突破到外气境界的瓶颈,大约就是以前金羽商行金三爷的一个武者高手的水平。而王凤已练出了能看见的外气,成了一个外气境界的高手,也为众人所尊重。但在这双方百万人的大军中,武宗有好几个,外气境高手也有数十个,所以李凌的实力在这里只是有些亮眼而已。
外气境最终成为武宗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李凌常常冲在王风前面,众将士认为这是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毕竟保护自己的伴侣是理所应当的。交过手的武宗拉泰虽然觉得李凌给他危险的感觉,但他只会认为这是李凌的连射法造成的。就像一个壮汉面对一个弱小者拿着一把刀对着自己一样,人们会说是刀厉害还是人厉害呢?
自从合约谈成后,李凌就换回了文士的服饰,并有意保留了胡须。这是疯猴的特征,李凌这样做是为了展现自己的书生身份和气质。马虎、马彪等熟人看到后也不觉得意外,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李凌差不多就是这样。
当秦尚单独召见李凌时,他看到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李凌。秦尚是大夏的无敌元帅,他的犀利眼神在李凌身上扫视。尽管李凌在门外就已经感知到了屋内的情况和秦尚的气息,知道这里没有埋伏,而且秦尚的武功也没有达到外气境。
秦尚身材修长高大,却不显得粗犷,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中年男性。他剑眉下的黑眸格外锐利,仿佛能看穿李凌的内心。秦尚比李凌高半个头,让李凌感觉对方似乎在俯视自己。尽管内心有所波动,但李凌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向秦尚行礼道:“苍海文士封侯参见秦帅!”
李凌的文士形象让秦尚想起了自己的二弟秦宇。虽然秦尚是武将,但他并不排斥文人。作为一个元帅,他深知越高级的武将越需要掌握更多的知识。因此,李凌给秦尚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
秦尚开始询问公事:“你现在已是陛下亲点的殿士,以后不要再自称文士了。听说是你教给夏弘盛将军逆风驶船之术?”李凌当然不隐瞒,一一回答。秦尚听后点头称赞:“果然是奇术!不知此术你是从哪位高人隐士那里学来的?”
秦尚似乎毫无顾忌地向李凌提问,李凌心知肚明,外人通常不会过多打探他人的隐私。然而,秦尚的提问方式却显得理所当然。他并不知道,秦尚将他视为自己的晚辈,因此提问得如此自然。李凌误以为是因为秦尚身为元帅,有资格这样问,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道:“我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