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耐人寻味。

    赵亦时笑着把话岔开,“姑娘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是死人穿过的衣裳。”

    一股寒气从严喜脚底心直往上窜,赶紧又拿眼睛去看自家主子。

    主子不仅没生气,反而温和道:“下回姑娘来府上,不用爬墙,可光明正大从门进来。”

    李不言笑得眼睛弯弯,“登徒子好色,非爬墙不可窥也!”

    说罢,脚下一蹬,丹田运气,跃上墙头。

    在墙头略站片刻,她忽的转过身,双眸迸出亮光。

    “殿下,我姓李,名不言,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一诗,你可记住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就是一丫鬟,还敢让殿下记着你?

    严喜心说简直没王法了。

    “殿下,回吧,外面日头毒着呢!”

    “她这名字取错了。”

    “呃?”

    赵亦时嗤笑一声,摇摇头:“李大胆才适合她。”

    严喜陪着笑:“殿下说的是。”

    “殿下——”

    声音由远及近。

    小内侍匆匆进院:“殿下,太子从宫里回来,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笑,在赵亦时的脸上僵住。

    ……

    就在太子请太孙过去的时候,谢道之也回了谢府,连朝服都没有换,就直奔老三院里。

    谢知非刚刚喝完药,满嘴的苦味,见父亲来,忙让朱青扶着坐起来。

    “父亲,这是下朝了?”

    谢道之摆摆手,示意朱青去门口守着。

    屋里就剩下父子二人,谢知非心虚着呢,没敢先开口。

    父亲在官场上风风雨雨,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几句话一问,就能摸清他的算盘。

    谁知谢道之什么事情也不提,“兵马司那头你大哥帮你请了假。”

    谢知非诧异,“请了多久?”

    “一个半月。”

    谢道之:“这一个半月你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就是别做什么正经事。”

    谢知非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微微一愣。

    “这天底下既然有太蠢,掉进陷阱里的,也有太聪明,而掉进陷阱里的。”

    谢道之语重心长,“老三啊,谢家有你大哥,就不指望你出人头地,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谢知非抿了抿唇。

    父亲这话看着直白,内里的深意可不少。

    他这次用自己做饵,好处是把徐家拉下马,坏处是把自己暴露在世人眼里。

    正如父亲所说,这世上有蠢人,也有聪明人。

    聪明人往深里想一想,再想一想,就能琢磨出些不一样的滋味来。

    这滋味一出来,他三爷身上披着的那一层风流纨绔的皮,就算是被撕下来了。

    谢家官场上三个男人,老的官至内阁,已经走到了权力的中心;大的在翰林院,韬光养晦,一点一点磨练资历。

    如果他再事事显眼,谢家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出头鸟。

    谢家的根基并不深,仅仅是父亲这一代,和四九城那些积累了数代的权贵相比,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新贵而已。

    出头鸟的下场是什么,谁都知道。

    “父亲,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谢道之站起来,看着儿子。

    “老三啊,天子脚下,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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