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懒懒打开,只一眼,冲到头顶的血瞬间冷却了下来。

    这是一副百寿图。

    所谓百寿图,就是用不同的字体,只写一个“寿”字。

    谢知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那道背影,背影纤细,瘦弱,却挺得笔直,仿佛在说:谢知非,我祝你长命百岁。

    ……

    青石小路上。

    李不言侧过头看着晏三合,意味深长道:“哟,姑娘什么时候写了字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去茶肆的时候。”

    “不对啊。”

    李不言轻笑:“不是说不能太贵重的吗?”

    “那个不值什么钱。”

    “是吗?”

    李不言故意不让她好过:“那我生辰的时候,也不见你给我写这样一副字,什么时候谢三爷越过我去了?”

    晏三合认真地看着她,“人家什么事情都揽过去。”

    “我也没闲着啊,晏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能厚此薄彼啊!”

    “你今话的口气,怎么像谢知非?”

    “那是因为……嫉妒啊!”

    嫉妒他?

    不言你是不是傻?

    “你永远是第一位的。”晏三合看着她。

    李不言无声和她对视片刻,扯扯嘴角,乖乖举白旗投了降。

    谢三爷,活该你倒霉啊!

    本来看在你把事情都揽过去的份上,我还想点点她,谁知这人就是根木头。

    木头好啊,至

    少不伤着自个!

    ……

    两天的法事,十几个和尚的吃喝拉撒睡,把谢府折腾的人仰马翻。

    最惨的谢总管,他不仅要忙法事,还得忙三爷交待的事,好在眼线都布置下去了,下面就看谁忍不住先跳出来。

    谢道之这两天都睡在书房,一日三餐都在老太太房里用。

    吴氏与柳姨娘,一个在知春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禁足;一个在木香院胆战心惊的等消息。

    两人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日子更不好过的,是谢府一众的下人,这几日下人们见面,用眼神传递的一句话是:没你什么事儿吧?

    连吃两天清粥小菜,晏三合脸上,身上的红瘆子彻底消了下去。

    裴太医最后一次上门问诊,检查一通后摆摆手道:“得了姑娘,除了不许跑,不许跳外,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晏三合不想干啥,她就等着天黑,谢三爷带她去教坊司。

    谢三爷没有食言,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静思居的院子里。

    晏三合与李不言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都作男子打扮。

    晏三合看到谢知非,暗暗吃惊。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人好像瘦了一圈,脸上的轮廓更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样。

    难不成是磕头磕瘦的?

    三爷的目光只掠过晏三合,话却是对李不言说的:“一会你和朱青一道驾车,我有话对你家姑娘说。”

    李不言这根搅屎棍,挑挑眉表示同意。

    偏晏三合有些不怎么开窍的问

    道:“怎么,她听不得吗?”

    谢知非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晏三合纳闷地看着李不言:“我说错了?”

    “没有。”

    李不言一耸肩:“他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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