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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三爷和晏三合都忽略了一件事。

    唐岐令能做太子太傅,学问不必说,必须是大华国最好的;

    一个最好的老师,想拜在其门下的人,一定数不胜数,也一定桃李满天下;

    当年唐岐令倒台,他的这些学生都去了哪里?

    “唐岐令涉及的是春闱舞弊案,他的这学生不应该一个个都恨死他吗?”他故意问。

    “鬼扯吧!”

    夏妈妈一说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天来得比谁都多,一个个的都想捧他们的小师妹做花魁呢!”

    捧?

    谢知非暗暗吃惊她竟然用了这么个词。

    那就意味着唐岐令的学生们,并没有和唐岐令撇清关系,反而一门心思想护住他们的小师妹唐之未。

    这是为什么?

    他一拍桌子,怒道:“真是一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也不怕被唐岐令牵连了去。”

    这话无疑是瞌睡递上了枕头。

    夏妈妈一手插腰,一手指着窗外,嚣张骂道:“这帮不得好死的穷书生,活该一个个中不了举,做不了官,一辈子落魄,姑奶奶的好前程,都被他们耽搁了。”

    谢知非目光一动,道:“看来当天晚上做花魁入幕之宾的,也是唐岐令的学生。”

    “谁说不是。”

    夏妈妈恨恨道:“那人一看就是个落魄书生,就仗着写了一道酸诗,那逝水就把那些有钱的皇孙公子给拒了,请他入了水屋。”

    顿了顿,她把红唇往谢知非耳边一凑。

    “我和你说,帕子上的那个

    落红是假的,是那书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把血沾上去的。”

    “啊?”

    谢知非故意大吃一惊:“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们教坊司的人都说,那逝水在闺中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破了瓜,早就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了。”

    夏妈妈不屑的撇撇嘴:“也就那些穷酸书生,一个个把她当成宝贝。”

    “这话倒让我想起一桩事情来。”

    谢知非迟疑了一下,才道:“有传言说唐岐令和他女儿有乱/伦的关系。”

    “不是传言,是事实。”

    夏妈妈两只眼睛因为醉酒的原因通红,“哪有十九岁的姑娘放出话说,不允许媒人上门的?”

    “这事你如何知道?”谢知非一脸的好奇。

    “别人都这么说。”

    夏妈妈说得口干舌燥,拿起酒盅便饮了一杯。

    “我还听说她那个臭不要脸的爹,连个反对都没有,拍着桌子叫好。啧啧啧,还读书人呢,一肚子男盗女娼。”

    谢知非一个字都不敢漏记下,故意一拍额头。

    “哎啊,我爹对逝水念念不忘,他的诗文又是极好,那天晚上进水屋的人,不会是我爹吧?”

    “不是你爹。”

    夏妈妈伸出纤手,轻轻点了点谢知非的的眉心,揶揄道:“那人要有谢大人这么俊,小娘子我怎么着也得抢一抢。”

    靠,醉得不轻啊,都敢上手了?

    谢知非握住眉心的手,放在指间捏了捏:“那人是谁啊,妈妈可还记得?”

    一股酥麻从指尖往上涌,

    让夏妈妈呼吸一颤,“谁记得那号人的名字。”

    谢知非轻轻松开了手。

    夏妈妈指尖一空,心也跟着空落下来。

    她抬头,恰好这时谢知非慢慢垂下了眼。

    三爷的眼,含笑看人的时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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