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去开柜坊问梅娘再取两千两,记我账上。”

    朱青难得地撇了撇嘴。

    若是丁一在,他一定要说朱家这心魔解的,爷是又出力,又出钱,真真是亏死了。

    ……

    这一夜,极长。

    晏三合回到家中没一会

    ,李不言就回来了。

    “朱远墨大致测了一下,说沈府半年内,会有一场丧事。”

    半年?

    晏三合的心落下来,那还有时间。

    她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刚要闭眼睛,忽然又睁开,“韩煦今年在哪里过年?”

    “大约是在韩家堡。”

    李不言在床边坐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晏三合:“想通过她的路子,打听一下赵容与起兵那晚的事。”

    李不言脱了外衣,也钻进被窝,“这种事情,她是不打听的。”

    “起兵逼宫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想打听,走镖的时候,肯定也会有人议论起。”

    晏三合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道:“我不需要太详细的,就想听听别人是怎么议论的。”

    很多事情,要正儿八经查史书,史书上只有一个轮廓。

    坊间的一些传言,仔细分辨一下,也许还能分辨出些东西来。

    “成,我明儿一早去韩家堡送个讯儿。”

    李不言替晏三合掖一掖被子,“睡吧,都好几天没合眼了。”

    没人应答。

    凑近一看,已经睡着了。

    李不言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忽的笑道:“这下倒好,连失眠的毛病都没了。”

    转身,李不言吹灭了烛火。

    ……

    朱府,书房的灯还亮着。

    三兄弟看着书案上的三枚铜钱,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就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

    这一卦,是为开春和鞑靼的那一仗。

    结果,三枚铜钱都是反面朝上,大凶。

    “哥?”

    朱

    远昊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半句话:“怎么办?”

    “瞒是不瞒不住的,实话实说吧。”

    朱远墨脸色变了几变,“老三,你推演一下汉王的八字,看看凶星是不是他?”

    朱远昊二话不说,立刻趴在桌上推演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辰,他便把纸递过去,声音发着颤道:“大哥,你看。”

    朱远墨一瞧,暗道一声老天保佑。

    这一仗的凶星,正是汉王。

    朱远墨抬眼看向老二,朱远钊无声拨动起手指来,在心里又推演了一遍。

    “大哥,三弟没有算错。”

    “如此一来,我也不算违了祖训。”

    朱远墨无声垂落眼帘,“老三,明日你亲自走一趟,把这事儿跟三爷说一说。”

    “是。”

    ……

    翌日。

    早朝。

    钦天监监主朱远墨承上一份奏章。

    陛下从内侍手中接过一看,脸上并无半分异常,只让朱大人早朝后去御书房议事。

    下了朝,朱远墨进到御书房,跪地行过礼,便把昨夜的卦象一一说给陛下听。

    陛下听完,缓缓一颔首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午后,钦天监副监主匆匆被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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