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临睡前喝了一盏药,那药里有黑色的药材,也容易舌头发黑。”

    李不言:“……”难怪钱家人当时没有报官。

    裴寓又把手里的银针给晏三合再看一眼,“我只能确定,这人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确定了就好。

    晏三合:“朱青,把棺材盖上,恢复原样。”

    “等下!”

    小裴爷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捏着鼻子放进棺材里。

    朱青:“小裴爷,这是什么?”

    “往生经,替咱们消消业,也送他一程。”

    说完,裴笑嫌弃的摆摆手,示意朱青他们赶紧把棺材合上,一转身,发现李不言笑眯眯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些探究。

    裴笑脸腾的一下烧起来,赶紧别过头,思考了一会,得出个结论:这丫头还是笑起来,更让他安心。

    “朱远墨。”

    这时,晏三合开口:“我记得府上二小姐的婆家是项家,项家木工世家,在工部任职?”

    朱远墨:“晏姑娘记得没错。”

    晏三合:“你二妹夫项延瑞,我想见见。”

    见他?

    朱远墨脸色有些为难:“晏姑娘,我二妹夫这个人比较木讷,不太愿意见陌生人。”

    晏三合不说话,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朱远墨立刻改口道:“成,三天内一定让你见着人。”

    坟好挖,棺材好开,恢复起来却是难,三人弄了大半个时辰,才恢复了原样。

    朱青把铲子往地上一竖,“三爷,你带裴太医、朱大爷他们先走,我在

    这里留一夜,等天亮了把坟修修再回来。”

    修修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

    谢知非不放心他一个人,“让丁一和你一道。”

    朱青摇头:“爷,我一个人能行。”

    谢知非深目看他一眼后点点头,伸手扶住裴寓:“叔,咱们下山吧!”

    裴寓:“下山。”

    一行人往山下走,晏三合走出几步,回头向身后看去。

    身后,朱青弯腰在坟前忙碌,他大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只有半张脸因为灯笼的原因,显得轮廓很深。

    有机会要找谢知非问一问朱青这家伙的出身。

    闷葫芦一个,却事事妥帖,还能分辨出马是病了,还是伤心了,怕是不简单哩。

    ……

    回到别院,已是四更。

    所有人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尸味,才疲倦入睡。

    这一觉,谢知非睡得很不踏实,海棠院里的过往断断续续的浮现在他脑海。

    一会是爹教他习武;

    一会是娘给他缝衣;

    一会是淮右缠着他去爬树。

    迷糊中,他看到娘光着脚,一步一步走进淮右的房间,顿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想。

    谢知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下床给自己倒了盅冷茶。

    喝完,再无睡意,披了件衣裳去院里。

    院墙外,还有一点亮光,应该是从书房里透出来的。

    他想了想,翻身跃上墙头,又轻轻落下,踮着脚尖走到书房外。

    窗户半掩着。

    灯下,晏三合正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写完,她手指

    在纸上点了几下,自言自语道:

    “娘脚底的脏是一处疑点,她来我房里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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