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严查!”

    安王心里发慌,起身踱步,脸色阴的能滴出墨来,却不敢对忠王出手,万一是他想多了呢?

    “主子,京城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管家冷汗涔涔,安王府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的老命随时不保啊。

    “装棺送往京城,代本王写封奏折,就说本王重伤,府内损失惨重,江州城亦损失惨重。”

    哭穷不见得有用,但在这么穷的时候还被皇帝征收物资,安王可不愿意。

    管家忙应是,这些事自有府中门客去做。

    可王府连粮食都没有了,管家犹豫片刻后,还是问道:“王爷,如今府中米粮全无,老奴已经派人去庄子上取。可今日晚膳……”

    管家已经从下人那借了银子,但只能买得起寻常之物,还得紧着主子这边来,怕是都要勒紧肚皮硬挺着了。

    “江州府乃是本王的封地,受本王庇护,那些人才能安稳度日,如今也该孝敬本王了。”

    安王烦躁的挥手,具体该怎么做,自然不用他来操心。

    可安王不知的是,因为他不过问细节,导致下头的人办事的时候跟周扒皮似的,得罪了不少大户,导致很多人暗地转移资产,举家搬迁。

    别小看这些富户,也是安王养了多年的肥羊,是他日后成大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且董小六买空了好几家铺子,就算他们愿意讨好安王,也着实是有心无力了。

    不过这些脱离书里剧情的事,董小六是不知道的,又一次的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赶路流程,董小六憋闷的头顶能种蘑菇了。

    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董小六跟几个小的也玩不起来,识字对她而言也是一遍就认得,又不用考状元,不需要学那么深奥。

    “太好了,今晚终于能睡到屋子了。”

    “是啊!山里头挡风,可还是冷,戴着帽子都吹的头疼。”

    董小六被抱下驴车的时候,耳边便是村民们高兴的声音。

    前头探路的人已经看过了,除了最大的堂屋,都有人占着,全村的人只能在这里歇脚。

    至于跟着靠山村的人,要么在廊下歇着,要么只能在院子里歇脚,好歹有墙能抵住寒风。

    如今已经是农历九月末,呼啸的冷风跟刀子似的,夜里更是吹的门窗哐哐的喊疼。

    “各位好心人,求你们施舍点救命的东西吧!我定一生茹素,祈求神灵保佑各位一生顺逐。”

    “呜呜,九儿给您磕头了,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

    董小六的围脖刚被解开,便听见少女绝望的哭求声。

    小小的人儿站在那里,董小六看向土地庙另一段,有几个官差正在吃着热乎乎的食物,一群穿着囚衣的人,瑟缩的躲在角落里。

    还有不少人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但所有人衣裳单薄,比难民还要狼狈。

    这是遇到流放的人了?

    九儿看到人就磕头,没人搭把手也不放弃,已经来到董小六面前。

    不知为何,看到白胖的小丫头打着呵欠,九儿心中有种预感,这个小丫头能救她。

    “祝九儿给小恩人磕头,求小恩人行行好,祝九儿结草衔环报答小恩人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