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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了把汗,感觉有些精疲力尽了。接下来是追穷寇,我就不参与了...

    我回到泮妮娜身边,告诉她再过一天,等罗教徒清剿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送她回家了。这些天气氛比较压抑,一放松,就想放飞自我,于是带着她到了营地附近一处冒着热气的泉水边。试了试水温,热乎乎的,挺舒服。我就想着法子怂恿泮妮娜下水。

    正和泮妮娜斗智斗勇呢,卫浩清在一棵树后探出了脑袋。我白了他一眼:“没看到已经有人了吗?去别处。”

    卫浩清张着嘴似乎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朝我这边倒了下来。我急忙掏五雷令在手,环视四周。泮妮娜跑过去将卫浩清翻过来,我发现卫浩清胸口,小腹,肩膀上各有一处伤口。确认四下没危险,我扯开卫浩清的衣服:伤口很小,但从出血量来看,创伤很深。好在刚打过一场,身上带着药和急救绷带,泮妮娜熟门熟路开始准备包扎,我则掏出红瓶,喂了卫浩清一颗药丸,再取几颗嚼碎了敷在他伤口上。卫浩清瞪大了眼睛,一直想说什么,但胸口的伤似乎伤到了肺,一出声就口鼻冒血。

    我拍拍他的脸:“别说了,你伤到肺了,安静会儿。”

    偏这孩子犟脾气,越不让他说越要说,弄得四处都是鲜血。泮妮娜急了:“再这样你要被自己的血呛死了。”

    卫浩清换成用手在地上写着什么,我定睛一看,字迹模糊不清,勉强辨认出“X元X X X主”我想了想,应该是“朴元替我做主”吧,又感觉似乎不是很象。卫浩清不至于直呼我大师兄的道号的,难道是“清元替我做主”?

    正想着,附近灌木丛哗啦作响,又一个人翻滚了出来。我一看,是清元道长,蓝色大褂撕成了吉利服,身上道道剑伤血迹斑斑。清元勉强站起身,仗着刺剑作防御姿态,一面向我这边退,一面喊:“渡云法师,快走。”

    话音刚落,泛着金光的独手金通出现了,口诵咒文,随即清元道长就一下子被定住了。我目瞪口呆望着金通,金通也望着我,嘴里还不停嘟囔着经文。对瞪了不超过半秒,我举起五雷令,金通身上金光大作,形成了一个光球将自己牢牢护住。就是现在,我一声大喝,一道闪电,劈中了清元。我捡起卫浩清的剑,冲向金通,同时打出一张定身符。那张符砸在光球上,变成了灰烬。金通对着我念了句什么,我一下子动弹不得,然后在泮妮娜的尖叫声中,我觉得后背一凉。金通收了金光,悲天悯人地摇了摇头。我则象被抽空了一样摔倒在地,被自己喉咙里的血呛得几乎窒息。

    有人抓住我的腰带将我拖着走了一小段路,从呜呜的哭声中,我分辨出是泮妮娜。接下来她开始脱我的衣服给我包扎,从我袋子里掏出了不少瓶瓶罐罐,学着我的样子,将红瓶里的药丸如法炮制给我内服外敷。我意识很清醒,背上的那处伤似乎也不是非常痛,就是没有力气,呼吸时肺部象拉风箱一样,每次口鼻都会冒出一些血泡泡。我看到卫浩清已经撑起身,摇摇晃晃想站起来。

    清元走到泮妮娜身边,用那柄细长的剑拍了拍她的肩,轻佻地说:“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泮妮娜给我包扎的手没停,抽泣着问:“人都快死了,你们想怎样?”

    清元用剑在我身上比划,泮妮娜趴着护住我,清元神色忽然狠戾起来,用剑脊狠狠抽了她背一下。

    “嗨...副教主,别欺负...女孩子啊,你是不是...对我用雷劈你...怀恨...”我断断续续说着,想把泮妮娜从我身上推开。

    清元蹲下来看着我,那一头焦糊的头发和脸上的雷击纹使他看起来格外怪异:“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罗教副教主的?”

    这么简单的推理:清元随着全真那队走了很久了,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营地附近?金通是走法师路线的,清元的道袍怎么会被划成吉利服?卫浩清身上的小而深的创口,跟清元的刺剑不谋而合。卫浩清在地上写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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