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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叫我木老师。”

    “就你?为人师表吗?看到女人在干活你就在边上看着,你是窝囊废吧?”

    老五脸色通红,装出凶狠的样子道:“小崽子信不信我抽你?”

    我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惨叫一声抱着膝盖在地上滚着。我父母忙过来拉住我,一边跟老五赔不是打圆场。翠翠走过来,指着老五骂道:“死货,就知道偷懒,一点事都不帮到做,还跟小孩子斗气,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得胜猫儿猛如虎:“老五,你把那包货拖到前面店里去,像个男人样子做点事,不要让你嫂子一个女人。。。”话还没说完,翠翠一把拎住我耳朵“小娃儿说话一套一套的嘛,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以后不可以这样听到不?”

    “妈,你看翠翠揪我耳朵,哎哟哟。”

    “大哥大姐,对不起,我。。。”翠翠这才想起我父母在边上,忙松开我耳朵。

    “妹儿,我家娃儿从小骄纵惯了,我跟他爸都管不了,你帮我好好管管。”就这样,翠翠从我母亲那里得到了“管教”我的许可。

    老五被打发到前面去看店,翠翠跟我父母在院子里坐下聊了起来。母亲跟翠翠用川音聊着,父亲在边上用普通话偶尔插两句,我则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把左右两间房的门也推开看了看。左边一间应该是老五的,有几本小学课本摊在一张小桌子上,墙上还贴着一张字迹已看不清楚的奖状,觉着没什么意思。右边一间似乎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几件破家具上都落了层灰,床头的墙上倒是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把刀。刀身比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腰刀要弯得多也短一些,插在一个褐色的刀鞘中。我脱了鞋爬上床,摘下那把刀,拔了一下,没拔出来。我研究了一下刀鞘,上面的菱形花纹看起来似乎是某种蛇的皮做的。鞘口包了一层铜,还有一个凸出的按钮。我想起评书里常说的“一按绷簧,呛啷啷宝剑出鞘”,于是左手按下那个按钮,右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抽,没有什么声响,弯刀就出鞘了。我仔细端详着:刀身不是很亮,刀刃上甚至还有几个极小的缺口,但是整把刀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气息。我鼻子凑近闻了闻,怪怪的味道。我把刀推回鞘中,这刀有问题!我连忙把刀挂回去,下床穿好鞋。这间屋子里令人感兴趣的东西还真不少,靠内的墙角有两杆梭标,标尖已经锈迹斑斑。床下有几个穿着皮绳的石球,我拖了一个出来,石球有垒球那么大,打磨得很光滑。边上柜子顶上有一根巨大的角,不知是牛的还是羊的。墙边地上还立着个很粗的竹筒,里面插着一束雉鸡的尾羽。在我饶有兴趣看这些物件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到墙上的那把刀似乎在幽幽地释放着对我的不欢迎。

    忽然听到母亲在院子里喊我的名字,我忙跑了出去。原来父母已经跟翠翠谈好,接下来就在翠翠家住一段时间。右边的房间本来就空着,让我们一家先住着。我一听心里大喜,笑嘻嘻地看着父母连连点头。翠翠对我皱了皱鼻子,就去收拾右边的屋子。看得出父母的心情很好,父亲背着手在院子里兜来兜去开始研究翠翠家的房子到底是什么风格的民居,而母亲则拉着我仔细问我身体状况。

    翠翠把房间收拾好后,父母把行李整理好。接着翠翠烧水,父母和我在院子里的一个小房间里洗了澡。这一个月来总共也没洗过几次澡,热水从头冲到脚的感觉真是令人幸福得想流泪。

    吃过晚饭,父母说要出去走走。翠翠还要看店,我就自告奋勇帮她。看得出翠翠人缘很好,杂货铺前面或站或坐有十几个村民在聊天喝茶侃大山。翠翠对村里人说我家是木家在宜昌的亲戚,我就成了翠翠口中的表弟。作为翠翠的表弟,我也不含糊,不但帮着翠翠心算各种价格,还抽空模仿单田芳的口吻给大伙说了段长坂坡赵云七进七出的评书。热闹了一阵,村民们在九点不到就全回家睡觉了。我坐在翠翠身边看着屋檐下围着灯泡打转的飞虫,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翠翠开始关店门,而我想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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