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商场不是很懂,但商场如战场,还是可以提供一些建议的。我说:“我给你提供一点参考意见。我们观里的法师出去除妖驱鬼,如果对方不是太恶,一般都会给对方留条路。当法师实力大于妖孽的时候,直接展示力量,再跟妖孽谈,大多数妖孽会屈服,选择被收被镇;如果自己实力不够强大,那么直接开门见山谈,妖孽大多也不想跟整个道门为敌,会有条件退往无人区或者自我约束;如果妖孽是那种混不吝的角色,那么才是强力消杀,实力不足可以请求道门高人来援。”
袁灵馨摇摇头:“现在的形势,我虽然占了一半以上的股份,但几个股东各自控制着部分产业,能威胁到整个集团的产销。而且他们放出话来,如果我不放弃想法,他们会在股票市场有所动作,引起集团股票暴跌。”
“馨馨,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整个集团产销出现问题,他们控制的产业会受影响吗?第二,集团股票下跌,对想退出的你来说是什么损失,对想维持下去的他们来说是什么损失?”
袁灵馨眼睛亮了起来。
我接着道:“你忘记你应有的立场了。你现在是要退出,而不是要维护。你们是责任有限公司吧?就算股票清零,对你来说只是财产上的损失,对他们来说是事业的损失。”
袁灵馨如梦初醒:“对啊,我为什么要一心维持集团的平稳运行呢?”
“你要退出但还在维持集团的稳定,那是情份;你撒手不管扬长而去,那是本份。你召开董事会,或者私下里跟他们明确这点,再给个台阶,他们应该不会再坚持了。”
袁灵馨心情大定,向长椅上一躺,伸了个懒腰。
我没她那么乐观:“现在如果你死了或者失踪了,会发生什么情况?”
袁灵馨不以为意:“阿爹在内地吃官司,我出事了,股票财产肯定由几个老家伙代管。不过安啦,他们胆子没那么大。”
“真不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赶紧拟一份遗嘱,如果你有事,财产的分配要极端不利于那几个老家伙,明天...不,今晚就找律师,别找公司律师。对了,可以让那个法务代表来旁听。”
“好啦好啦,虽说你这是为我好,但也太急了,让我再想想。毕竟年纪轻轻的立遗嘱,这也太...晦气了吧。”
我无奈,我也不能强迫她去做什么,毕竟没名没份的,过于强调反而显得象我有什么企图似的。
局面有些尴尬,我俩都没说话。安静了一分钟后,我拿出了破局的杀手锏:“今晚是去我房间,还是你房间?”
袁灵馨有些不悦,站起身来:“各回各房。”说完噔噔噔踩着每秒两下的空洞的节拍扬长而去,余音绕梁。
我听着脚步声,想起了《听音辩命大算经》里的一句“步如鼓点,快而虚浮,虽处屋宇院落,其音回荡如山谷,必见血光。”此书据说为袁天罡秘传,但师父考证认为这本书是伪经,托名袁天罡而已,很是看不上。我小时候常在观中道藏翻书,这本书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它提出一个理论,人发出的任何声音,从语言到脚步声,都可以反映出其未来一段时间内的运势。那时候有点闷骚的叛逆,嘴上对师父唯唯诺诺,骨子里还是很想反叛一下的,于是把整本书硬背了下来。
我披上浴巾,追上了袁灵馨:“馨馨,你说你再这样下去,都要性冷淡了。古人云,一文一武,张弛有度。说的呢,就是这男女之事。都说男人到了三十,事业上升期,却因为工作压力导致ED,啊,这是医学术语,全称是...”
“全称是erectile dysfunction,译为“伯”起功能障碍。我是女人,不会ED,谢谢。”
“那你这么冷冰冰地对我,难道不是生理问题,是心理问题吗?”
袁灵馨在她房间门口站住,转身,一脸轻蔑:“你们男人脑子里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