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倒侧滚,起身便跑。边跑边听到身后“唰唰”声越来越近,猛停住回身右腿一记低鞭腿,正中那只白狗颈侧。那白狗横着飞出,后面现出了那只脏狗,微微下蹲,正在蓄势待发。我暗道不好,向边上一跳,一阵风声加恶臭,那脏狗从我身侧掠过,飞了十多米摔在地上,又滑了三米多才停下来,身体里流出的零碎涂了一道黑红色的粗线。没等我喘口气,白狗又跳到我面前,跳起直奔我咽喉而来。我一掌将它劈翻,一脚踩在它一条后腿上。“喀嚓”一声后,白狗的那条后腿反折了过去。白狗用三条腿立起身,再对着我扑来,但一条后腿的折断让它没能扑到位。我一记弹腿踢在白狗下巴上,将其踢了个跟头,趁势按住它,掏出一张镇魂符,拍在了它头上。放下一动不动的白狗,我跑到支离破碎但还在蠕动的脏狗处,在它脑袋上也贴了张镇魂符。

    周围渐渐围起了好奇的人群,两个保安也过来了。我连忙打电话给卞雯,让她赶紧来现场,随后出示了工作证,要求保安保护好现场。

    接下来我赶到垃圾房边上的小棚子处,那人已经跑了。但那么短的时间他来不及带走所有的东西,肯定有些许线索遗留下来。棚子里也是一股怪味,我看到侧壁挂了一个令人不爽的拨浪鼓,一张小桌上有几个印有符号的陶制小瓶,都开着口,一张简陋的折叠床上,跟破棉絮搅在一起的一块不大的人形薄片。床边有一个木箱,隐隐传来臭味。我退出小棚子,具体取证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做吧。

    将两具狗尸拉到一起,我念了《太上救苦经》,将狗尸边上的魂儿超度,我能感觉到,那俩魂儿是两个惊恐无助的小人。

    很快警察到了,开始拍照取证,进入小棚子搜查。法医也来了,仔细查验狗尸。我则仔细检查了浑身上下,确保没伤口,狗不可怕,可怕的是狂犬病毒。

    ...

    在特行队办公室,四名编外人员围着一桌子的各种证物坐着,听着卞雯的介绍。

    那只拨浪鼓,是用婴儿骨骼做架子,人皮蒙制而成;那张人形薄片,是一张女婴的皮;那只木箱子里,有三个婴儿颅骨和一堆散乱尸骨;此外还有一堆婴儿服装,两把尖刀,一把斩肉刀,一口装着半锅可疑肉汤的铝锅。

    我和卫浩清则盯着那几个开口陶瓶,分辨着上面的符号。卫浩清似乎在回忆什么,我已经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类符号。道观的经藏里,归类禁书藏地派别的第一架,最底层,有本人皮封面黄金嵌宝石作扣的书,里面记录了很多符文,据说是某古老教派的咒语,跟这个瓶子上的符号类似。那本书文字曲里拐弯,当时我和卫浩清都不认识,也不敢问师父师兄,草草翻看了一下就塞回了原处。

    我拿起一个瓶子,跟卫浩清小声道:“会后去观里道藏,禁书藏地派别第一架底层,找一本人皮封面黄金嵌宝搭扣的书,看看有没有一样的符号。”

    卫浩清一拍脑门,拿起那瓶子就走。卞雯叫了他几声,他就当没听到。卞雯怒视着我,我装着跟刘家兄弟一样不明所以发呆。

    卞雯深呼吸几次,稳住情绪继续说着鉴定科和法医对证物的检验结果。刘益亮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还特别响。刘益明瞪了他一眼,他一脸无奈。这倒不能怪他,从早上出去到被叫回来开会,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中午我们都没来得及吃饭。不过刘益亮这肚子叫的也太响了点,简直就象是故意的。

    卞雯肯定听到了,她看了看时间,说:“我们先说到这,大家去吃点东西,半小时后继续。”

    刘家兄弟如蒙大赦,从冰箱里拿出饭盒开始加热。我将办公桌里早就准备好的压缩饼干拿了出来,就着开水吃了起来。卞雯则离开办公室不知去向。

    刘益明将办公室门关上,回来问道:“小卫这是去干嘛了?”

    我道:“小时候在某处见过一本书,上面的符号跟那个瓶子类似,让他去核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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