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些在地上。”

    那警察乜了我一眼道:“我们已经搜集装袋了。”

    我不说什么,仔细观察那女人。女人身上的伤有被拳头打的,有用棒球棍打的,有用椅子打的;头部的伤是用烟灰缸和一根金属镇纸打的。我查看了相关的凶器,上面有着明显的血指纹,也不知是凶手自己的血还是受害人的血。插在女人左胸的那把裁纸刀很引人注意,银色的刀身非常薄,刃部很锋利,刀柄是仿象牙的。这把刀就那么突兀地插在女人满是血污的身上,干净得极不协调。

    我在屋里走了一圈,地上满是血污和血脚印。尽管小心翼翼,还是踩到了血。在书房门口我又换上新的鞋套,才走出去。

    书房外面就象换了个世界,一切都那么干净整洁。以书房门为界,淡雅与狰狞就那么被分隔开来。

    我在其它房间看了看,一切都很正常。看得出女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房间打理得一尘不染,各种物品摆放井井有条。从客厅到卧室,从大件家具到小件摆设,都能看出女主人所花的细腻心思。真是可惜啊,明珠暗投。

    直到在二楼的卫生间,发现了一堆带血的衣物,浴室里还有些血水,应该是凶手在这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

    我来到地下室,一间四十多平米的暗室,几盏落地灯亮着昏黄的光,勉强能看清室内。地下室应该是很久没打扫过了,满是灰尘,空气中还有股霉味。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倒五芒星,下面是一个祭台,摆放着一排蜡烛。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画,每幅画上都画着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裸人像,面部表情或惊恐或愤怒。地上堆满了一本本精装书,封面也是印着黑色倒五芒星,外带四个烫金字“撒旦圣经”。我随手捡起一本,翻开一看,里面都是繁体字,还是竖版的。再一看出版社,好嘛,香港小只马出版社。

    我扔下书,拍了拍手,走出地下室,来到客厅。见大家还在忙,便找了负责的同事,提出想跟最早到达现场的司机和两个物业谈谈。

    我和卞雯先跟那个物业的保安小王谈了谈。小王估计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略略有些激动,一说起来就语无伦次滔滔不绝。我不得不好几次打断他,把他引回正题。接下来物业吴经理的陈述就有条理多了,有问必答。

    把对小王和吴经理的询问整理起来,大致意思是:那个司机在早上五点就开车进小区了,在徐芸别墅门口等了不一会儿,就来找保安,说是打他老板电话没人接。保安当然不会太在意,告诉他再等等,到了约好的时间再说。八点一过,那司机又来找保安,说是跟老板约的八点,电话还是没人接。保安也有点担心,就通知了物业。物业的吴经理过来,打了徐芸的手机,又打了别墅的座机,都没人接。在十点的时候,翻墙进了别墅花园敲门,依然没有人回应。最后敲碎一楼一扇窗户的玻璃,一名保安钻了进去,发现徐芸的尸体,立刻报警了。

    我让物业的人离开,然后对卞雯道:“小卞,从这段陈述来看,有个问题很明显啊。”

    卞雯点点头:“那个司机,太积极了。”

    “对啊,老板让他八点来接,他五点就到我还可以理解为他是害怕堵车把时间多留了些。可是五点就给老板打电话是什么操作?”

    卞雯看了看门口:“把那司机叫进来吧。”

    司机叫冯星,二十四岁,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子外加一双忧郁的眼,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据冯星说,他到别墅大门是五点,看到别墅二楼亮着灯,就试着打了翟力军的电话,但无人接听。他有些担心就去找了保安。接下来的陈述就跟物业说的差不多了。

    我围着冯星绕了一圈,问道:“冯先生,跟老板约的八点,你五点就打电话,仅仅是因为看到二楼有灯亮着?”

    冯星低头道:“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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