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卞雯低声道:“闭嘴。”
老黄注意到了我俩的交头接耳,伸手一指:“小卞和小钱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就是要集思广益嘛。”
我低着头不说话,卞雯瞪了我几次,没办法只好站起来。她就我上午提出的两点疑问为基础,引申开来做了几个假设和猜想,洋洋洒洒说了好一会儿。
老黄点点头道:“的确,翟力军案后先不说怎么出的别墅,就是怎么出的书房,都是个疑问。至于那把裁纸刀,老沈你这边跟大伙说说吧。”
老沈是名老法医,他给大伙讲解了法医解剖的发现,徐芸身上有几十处伤,至少有三处是严重的,并指出徐芸最后受到的致命伤,是那把裁纸刀刺中了心脏。
说着老沈将裁纸刀的影像放到大屏幕上,说道:“这把裁纸刀刀身是用某种合金做的,非常薄,但韧性很好,刀刃非常锋利。但是大家注意刀尖,是一个平头刀尖。”
老沈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把裁纸刀,展示给大家看:“这把跟案发现场那把是同一品牌同一型号的刀。这是裁纸专用的,如果竖直受力...”
说着老沈将刀尖顶住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带皮五花肉,稍稍一用力,那把刀的刀身立刻弯了。老沈随后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刀尖,轻轻一扳,刀身弯了一个很大的弧度,松手,刀身恢复平直。
老沈接着道:“我很好奇,翟力军是怎么将这把平头刀刺入徐芸胸口的。我们在实验室对这块猪肉做了测试,用力小,刺不进去;用力大了,刀身就弯了。难道翟力军是个用刀老手,对力度的把握非常精确?”
大家在下面议论纷纷。老沈很满意这种氛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刀柄上没有提取到指纹,凶手应该是戴了手套或者事后抹去了指纹。”
一名刑警提出疑问:“为什么现场的其它凶器上面都留有指纹,就这把刀上没有指纹呢?”
老沈礼貌一笑:“这要靠你们找出答案了,我只负责检验。”
接下来又放了翟力军昨晚回到别墅从车里走到别墅门口的监控记录。我注意到翟力军边走边将右手伸进大衣口袋然后又伸出,重复了好几次。大衣下摆在他走动时,右侧摆动得比较不自然,口袋里肯定有一个比较重的东西。会不会只有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应该查一查翟力军大衣口袋。
可惜接下来的陈述打破了我的幻想,那件大衣早就被检查过了,除了一个名片夹,什么都没有。接下来还探讨了翟力军的社会关系,还分析了他这次来安临带的下属。
最后的重点定在了翟力军的失踪上。徐芸别墅所在的小区监控十分完善,但所有的监控都没有发现翟力军离开别墅。这就十分奇怪了,若非翟力军有能力修改监控录像,那就是他还在别墅里。
技术部门的同事表示监控录像没有修改过,而负责搜查的同事也确认没有发现别墅有暗室或者地道。随着讨论越来越热烈,有几道目光开始看向卞雯和我。
刑警队的杨队长发现了,他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目前这个案件似乎到了死胡同,会不会有人开始往鬼神方向猜测了?我在这么多年的工作经历中,发现所有的不可能,都是发生在疏忽和大意之上。这个案子,小区的监控有没有死角?室内的搜查有没有疏漏?我们要细致再细致。在这里我举一个例子:十年前的无头飞尸案,不就是咱局长(当年还是刑警队副队长)从尸体身上的一小丝纤维发现了端倪,最后抽丝剥茧成功破案的吗?”
欧阳局长看起来颇为受用,笑着摇了摇手:“小杨啊,都老皇历了,还提它作甚?不过杨队长说的细致,我是赞成的。这个案件,市里很重视,要求限期破案。”说完他看看老黄,接着道:“老黄,你是专案组组长,你布置吧。”
老黄也不客气,立刻布置起来。再次搜查,监控回放,小区现场排查,各交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