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两警察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们。估计警察是询问作记录的,我连忙上前说明了身份,然后问到底什么情况。在一位年纪稍长的警察说明情况的时候,张家姐妹不时激动地插话,所以说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整个经过:韩振邦上班拉货时候,偶尔会路过张家,这时候他会把路上买的菜顺便带给姐妹俩。今天也是如此,不过下车的时候,正好碰上上回打架的那个眼镜男带着几个混混来张家门口准备骚扰,韩振邦就跟他们又推搡起来。谁知那混混里面有几个拿了钢管,对着韩振邦围殴。等姐妹俩跑出来,就见到韩振邦倒在地上,一头血和白花花的脑浆,还有两个吓傻了的混混,其他人都跑了。姐妹俩倒也够狠,按住了混混让邻居报警,警察来了抓住了混混,叫了救护车把韩振邦送医院了。张红琳举起手,上面都是血和一些白花花的物体,对着警察说:“孙果打我,欺负我妹妹,你们抓了他,法院判了他,他又一点事没有出来了,我认了。可是邦子这事,我绝不忍,你们不管,我就不洗这手,告到天荒地老。”
看得出警察也很无奈,年长那位对张红琳说:“张小姐,我们已经抓到两个嫌犯,其他的也跑不掉的。至于孙果,只要有证据是他唆使或主谋的,也一定会将他绳之于法。”
张红琳想拉警察的手,警察让开了。张红琳说:“我把房子卖了,五十万,只要你们能枪毙他。”
“张小姐请你冷静,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但是你不要说这种话了。”
我忙拉住张红琳,对张燕琳说:“劝劝你姐,让她休息一下。”接着我仔细看了看张红琳手上的血和白色物质,又闻了闻。血腥味儿是肯定的,但是这白色物质,真不象脑浆。我用手沾了一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碾碎了,看了看周围几人,舔了一下。警察目瞪口呆,张燕琳直接吐了,张红琳看着我,眼睛开始变红,有暴走的迹象。我忙道:“据我这几年学医的经验,这不是脑浆,是豆腐,嫩豆腐,真的。”
张红琳看着手上的血和豆腐末,喃喃道:“豆腐为什么会在邦子头上?”
我道:“振邦是个对挨打有经验的人,据我推断,当钢管打向他时,他应该是用手护住了头,而手上拎着的菜里面,有一盒内酯豆腐。所以,他受伤是肯定的,但是没有脑浆崩裂那么严重。”
这时手术室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张家姐妹和警察忙走上前问情况。只听医生说:“患者轻微脑震荡,伴有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缝了三针。”
听闻伤得这么轻,不论是警察还是张家姐妹都愣住了。我也有点惊讶于韩振邦的结实,追问了句:“他可是被几根钢管打的,一点内伤都没有吗?”
医生转头看着我:“CT,X光,彩超都做过了,该查的都查了。不放心的话,休息一天明天再来做进一步检查。”
“这我就放心了,谢谢大夫。”
“我来开单子,然后你去把费用结一下吧。”
“好好好。”
看着张红琳跑到手术室门口扶着猪头似的韩振邦,我不禁有些羡慕这个胖子了。至少有女人为他哭,愿意花一切代价为他报仇。唉,想那么多干啥,我摇摇头,走向缴费窗口。
叫了辆车把姐妹俩及韩振邦送回家。韩振邦走路还是不太稳,我和张红琳一人一边把他扶进门。看着楼梯,我咬咬牙,把他背着,颤颤巍巍上了楼,一直背到他房间床上放下,然后就瘫坐在床边。看着姐妹俩忙着给韩振邦脱衣服盖被子,不由得再次羡慕这个死胖子。想想刚才花掉的四千多元医药费,等于是把我预算救急用的五千元钱花光了。看到张燕琳站在我边上,不禁色心顿起,伸手捏了她腿一把。诧异的是张燕琳嗯了一声,却没任何反应,继续跟姐姐一起忙碌。我只好扶着床站起,坐到边上的椅子上,眯一会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周围安静下来,估计是姐妹俩安顿好韩振邦出去了。但感觉有人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