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声音传不过来。刚才,青云观修炼洞口引爆了几十斤炸药,你的四位师兄和卫师侄,应该已经羽化了。啊,不对,也许是兵解更贴切些吧。”
我转头对卞雯和特警颤声道:“你们都退到房间里去,捂住耳朵,我有私事要跟金顺谈谈。”
卞雯拒绝:“不可能。”
“小卞,领导,给我一分钟好吗?我保证就说一分钟。求你了。”
卞雯想了想,对三名特警一招手,进了边上的房间。
我大声道:“各位都捂住耳朵,别偷听,这真是私事。”
看看楼上楼下人都退回房内了,我双手插兜走到金顺面前怒视着他。
金顺无奈道:“渡云,你杀了我教金达长老和副教主,卫浩清杀了我教金环长老,你大师兄伤了我,如果我教不对青云观做点什么,以后罗教还怎么复出?”
我凑近金顺,低声道:“罗教副教主和四大长老都死了,罗教靠净源那个无能教主就无法再复出了吧?”
金顺盯了我一会儿,摇摇头:“我没死,金通长老应该在哪里养伤,所以令你失望了。”
我慢慢伸出左手,抓住金顺衣领,向外拉,低声道:“其实金通已经叛教跑了。”
金顺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怎么可能?”
我右手从口袋里伸出,拿着已拉去保险销的震撼弹,就塞进金顺被拉开的领口里。金顺条件反射般双手交合往外猛推,我被击飞了出去,摔在对面沙发后面,我忙不迭掩住耳朵。
一声巨响,饶是我掩住了耳朵,依然被震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耳内一阵阵鸣叫,听不见别的声音。我支撑着想爬起来,右肋一阵剧痛,也不知是不是肋骨断了,手上力道一下子失去,摔在地上再次引起肋下剧痛,肋骨肯定断了。
我也不管其他人听不听得到,大声尖叫:“开枪!打死他!开枪!打死他!”
我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是隔了一扇门传来的,不是说听到的自己的声音是骨传导的吗?怎么还这么模糊?我强行再次撑起,忍着眩晕感和呕吐感,扶着沙发背站起,见烟雾中对面蜷着一个人在地上翻滚。我蹒跚着走过去,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嘴里嘀咕着对着他一通砸。右肋实在太痛,使不上劲,我跪下,烟灰缸换左手,对着他头继续砸。
有人抱住了我,将我拖开,我尽力挣扎,弄痛了自己。有冷水浇到我的头上脸上,我总算清醒了。
喘着气,坐在地上,看着边上拿着瓶水的卞雯,我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冲动,失态了。那个,金通抓住了吗?”
卞雯向后躲了躲,遗憾地摇摇头,随即关切地问了句什么。
我指指耳朵,大声喊道:“听不清楚!”
卞雯担忧地看看我,抬头对特警说了什么。两个特警拖着地上那人来到我面前,扶起他的头。我一看,虽然那人血流半面,但是很清楚,不是金通,是净源!净源睁开眼睛,说了句话,眼神中满是嘲弄。
我真的出离愤怒了,破口大骂,自己也听不清到底骂了些啥。我伸出手要抓净源的头发,被卞雯拦住。她抱住我的时候按到了我的右肋,我顿感天旋地转,眼前黑了下去。
...
我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里。唉,这两年我好象跟医院挺有缘的,进进出出好几次了。不同于以往只有泮妮娜一个人在边上,这次我一睁眼,床边围了一圈人,瞻仰遗容似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见我睁眼,人群顿时反应各异。有人一把拎住了我领口,这个是我老妈;哭出声的应该是张燕琳;哈哈笑的肯定是韩振邦;小声教训韩振邦的只能是张红琳;明显松了口气的该是几位同事。很好,能听到声音了,虽然耳朵还有些嗡嗡嘤嘤的,至少没有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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